譬如今日,寻常的人也就算了,他动皇亲国戚如果不提前与楚皇打声招呼,而是擅自做主,那就不会像今日这般顺利。
没人喜欢不听话的狗,虽然楼君卿认为楚皇才是那只被他牵着鼻子走的狗。
沐逸听着楚皇与九千岁之间说些有的没的,反正就是些没有营养的话。
抱怨现在的皇亲国戚越来越不懂规矩,抱怨后宫嫔妃争风吃醋,搞得他里外不是人,还抱怨孩子长大了没有小时候贴心,一点也不可爱。
一开始沐逸还以为能够听
见楼君卿在楚皇这里逼逼谁不配合他,逼逼谁又误会他良苦用心,尽心尽责的扮演一个蛊惑圣心的奸宦,全天下除了他没有谁比他更加忠心。
然而,事实恍若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沐逸的脸上,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想到原来楚皇陛下不是一般人,他简直比菜市场碎碎念的老婆婆还要疯狂。
儿砸不听话这件事能够翻来覆去说上四五遍还不重样,沐逸躺在九千岁袖兜里大脑逐渐放空。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在干啥子?
楚皇今天也很委屈,以前还是王爷的时候他还有能够随心所欲的聊天与抱怨,如今成了皇上,能够听他说话的就只有当时伺候他的近侍太监,如今的九千岁楼君卿。
想当初,楚皇觉着跟九千岁聊天太过枯燥,毕竟楼君卿也不是个太喜欢说话的人,他努力想要培养几个能够跟他一起聊天的朋友,可没想到这些人竟将他随口一说话的全部当了真,搞得楚皇心力交瘁,逐渐疏远。
以以致于现如今能够听他说话,还能从他一连串话中,分辨出那些需要做,那些听听就行的,也就只有楼君卿。
楚皇拉着楼君卿抱怨了一个时辰后,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润润喉,只觉得通体舒畅。
楼君卿揣着一脸淡定装明白,两眼放空的看着御花园景色。
嗯,确定刚刚楚皇似乎又说了很多的废话。
楚皇发完牢骚整个人都舒坦了,恍若重获新生一般,悠然自得的领着宋公公离开。
楼君卿从衣兜里掏出在楚皇牢骚攻击下催眠的沐逸,捏了捏她的脸颊,微风拂过,一道声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跪在地上。
来人穿着寻常的太监服,双手奉上一叠纸来,恭敬道:“督主,这些是方才陛下说的话。”
沐逸:……呵呵呵
太子遇人不淑被打发到洛阳城大义灭亲,沐逸懒洋洋的瘫在楼君卿的桌案上,眯起猫眼,尾巴慵懒的甩了两下,鼻翼耸动,嗅到那送到嘴边的小鱼干,直接张嘴。
偌大的书房里,桌案上堆了三座小山,是昨日呈上的奏折。
楼君卿奋笔勤书,认真的看着奏折上的一字一句,连躺在他手边不远的爱宠二狗子都给忽略了。
弼安伺候在边上,一边给楼君卿磨墨,一边捏起盘子里的小鱼干去逗那只所谓的猫神,奈何这猫神懒得一批,眼皮子都不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