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看看去!”
“主子,我们微服出宫不便插手。”
“放心,不出手。”
宋辞君起身率先踏出茶楼,书是听不成了,不如看个热闹。
她刚踏出茶楼,只见丈余宽的临河街对岸,两道身影突然从鸿泰酒楼的二楼飞了出来,一蓝一白,随着残渣木屑砸在地上!听那两声重砸的闷声,仿佛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嗬!
好疼!
周围一片倒抽气声。
“南城临河街这一带,今年可是新修的青石砖路,人从二楼摔下来,不死也半残啊!”
“啧啧,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打什么架呢。”
“这有啥的,纨绔子弟,今儿个争杯酒,明儿个抢女人,什么狗屁事干不出来,别说打架了,多新鲜呐!”有人冷嘲热讽抱臂仰脖看热闹。
四周嘁嘁喳喳,都是百姓们的议论声,鸿泰酒楼的掌柜带伙计,楼上楼下满头大汗的劝架。
“哎呦我的祖宗们呐!别打了别打了!小店利薄经不住几位爷爷们折腾啊!”
“求各位大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不要再打了!”
掌柜招呼伙计催促道:“快快,去没去通知衙门的人啊?”
“去了!去了!掌柜的。”伙计也急。
楼上,双方人马斗的人仰马翻;楼下,摔懵的两个人终于跌跌撞撞爬起来,一个捂着胳膊,一个瘸着腿,隔着中间一个水果摊,两人怒目而视。
摊主僵在原地,双腿直打颤。
“姓秦的,今天我要是不把你脑子打开花,我就不姓赵!”右边蓝衣公子扶着腿指鼻子骂道。
“不姓赵,你想姓什么?姓狗?来,汪两声给大家伙听听啊!”左边白衣公子气死人不偿命的举手鼓掌,以示鼓励。
“哈哈哈哈!”围观群众们哄堂大笑。
就连宋辞君都忍不住笑场了。
来回在两人身上看了会,不由目光定在那白衣公子身上,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呢?
不消片刻,宋辞君突然眸光大亮,她想起来了!
那个穿白衣服的,不就是夜访西山那晚,将军墓前与她一同豪饮桂花酒的二愣子秦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