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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钧尧应道:“是。”

太后与沈钧尧说完话又将视线转向定王妃和宁王妃,她慈祥笑道:“哀家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哀家和皇上总是想着子孙绕膝。皇上膝下又只有宁王和定王两位成年的皇子,你们两人也得上心些,好好照看着府中的妾室,若是有好消息了须得赶紧派人来宫中说一声。免得像定王府中那位妾室,孩子不声不响的便没了。”

太后这话说的很重,就差直接明着警告定王妃秦可人了。太后在宫中活了大半辈子,见多了前朝派系权力争斗也见多了后宫嫔妃们的把戏。她是万万不相信定王府中那位妾室孩子是意外没的。

定王妃秦可人脸色有些难看,心中却不后悔。无论是长子也好,嫡子也好必须都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绝不会让任何人越过去。

这些都是后宫之事,太后当着沈钧尧的面子说起,沈钧尧眼观鼻、鼻观心全然不在意。

从慈宁宫出来以后,沈钧尧也未打算在宫中多有停留准备径直往宫外去。

“沈大人。”

沈钧尧顿住步子。

“沈大人为何走的这般着急,可是有什么事情?”定王妃秦可人也出了慈宁宫,她叫住沈钧尧。

沈钧尧淡淡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本宫有些问题要请教沈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秦可人抬头看着沈钧尧,眼睛里带着希冀。

沈钧尧错开秦可人的目光,神情淡淡的说道:“刑部事多,臣还需要赶着回刑部。”

说完,沈钧尧也待秦可人回答绕过她准备走。

秦可人见沈钧尧这副不易近人的样子,轻笑一声自嘲道:“如今钧尧哥哥竟是连一句话都不愿意与我说了吗?”

沈钧尧停住脚步转过头对秦可人说道:“王妃慎言。”

“慎言?”秦可人嗤笑一声:“你究竟是提醒我慎言还是不愿意我叫你钧尧哥哥?”

“这两者没有什么区别。”沈钧尧道。

“沈大人是不是还在怨我?”秦可人许是顾忌在宫中没有再叫沈钧尧为钧尧哥哥。

沈钧尧闻此,抬起眸子看向如今华冠满头的秦可人,眸子漆黑:“从未怨过。”

“如果真的不怨我,你为何至今不肯与我说话?”秦可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抬起头来一脸得意的问沈钧尧,“又为何收了长公主府中送给你的侍妾?”

“不为何,只是想纳便纳了。”沈钧尧瞧着秦可人得意模样,手指动了动。

秦可人显然是不信沈钧尧这解释,她幽幽叹一口气:“我便知道你还是怨恨我的,可是当时我也是没有法子这才........”

沈钧尧打断秦可人的话,他往皇宫东宫方向看过去,嘴角勾起凉薄一笑:“王妃莫要多想,微臣从未因此事而有所怨恨。只一点,你不该嫁给定王。”

沈钧尧说罢不再理会秦可人,转身走了。

其实,沈钧尧后面还有一句话没有说,秦可人不该嫁给定王,害死先太子的人。

只可惜,秦可人并没有明白沈钧尧的意思,她看着沈钧尧离去的身影声音低不可闻,“钧尧哥哥,承认吧。你还是爱着我的,若不然怎会收了一位与我长相相似的侍妾呢。”

是的,秦可人派人调查了那位让沈钧尧千金一掷,就连去鄞州办案都要带着的苏姨娘。昨日她才得了下面人传来的消息听说那位被沈钧尧捧在手里怕化了的苏姨娘长的竟然与她有几分相似。

当时,秦可人竟是不知道嫉妒多一些还是高兴多一些。沈钧尧虽然明面上一句话都不与她说但是还是爱着她的,要不然沈钧尧也不会这般疼爱那位苏姨娘。

“明日你派人去锦衣阁传话就说本宫要做几身冬天的袄子,让她们掌柜的后日到王府给本宫量体裁衣。”定王妃侧头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

“可是王妃您的衣裳不都是由府中的绣娘特意赶制吗?何必找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小铺子做冬衣呢?”定王妃贴身丫鬟犹豫说道:“而且奴婢听说,锦衣阁掌柜的就是沈府那位被赶出府的苏姨娘呢。”

“就因为锦衣阁的掌柜的是那位苏姨娘,本宫才找她来为本宫量体裁衣。”定王妃秦可人扯出一抹冷笑,“本宫要让那下贱胚子明白她在沈府获得的那些荣宠不过是因为她长了一张与本宫类似的脸。”

丫鬟笑着说道:“是了,王妃这招着实高超。不过话又说过来,那位苏姨娘能与王妃有几分相似也算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定王妃笑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喜。福气?后日她就让那位腌臜东西知道长的与她相似到底是喜事还是祸事。

“回府后你给京都诸位妇人下帖子,就说本宫新得了几株品相极好的冬菊后日邀请她们来府上赏菊。”

“是。”丫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