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一头雾水,沈钧尧只说要她跟着周夫人行事,旁的没有再多说。苏软面上却不显示,含糊道,“老爷在马车上与我说了些,只是我今晨还尚未清醒便听了个大概。”
周夫人笑,“你夫君是个体贴你的。咱们千里迢迢来鄞州不就是为了求个螟蛉,你家夫君是梁州豪绅,哪里还在乎这些金锭。”
周夫人越说苏软越迷糊,她突然想起来一个看似毫不相关但又十分重要的问题,那便是,
沈钧尧来鄞州收养螟蛉是为了查案,周夫人和其他人为何也纷纷来鄞州求螟蛉呢?
若真收养义子何不找个本家支系或者庶系的孩子要过来抚养,左右不过择个良辰吉时,告祭祖宗罢了。何苦千里迢迢来鄞州求子?
“定然。”苏软心里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冲周夫人笑,她从荷包里掏出来一金锭放了进去。
苏软随着周夫人先是投了“金枝”,“玉叶”又投了“汤饼”。一路上苏软也了然了,左右离不开钱财二字。
直到苏软荷包以离箭的速度瘪了下去时,苏软和周夫人终于到了大师居住的院子了。
只是,下人们并没有带她们直接去见大师,而是又等了一刻钟后才让她们进去。
甫一进屋,屋子里云雾缭绕,丝丝缕缕升腾向上,根本看不清屋子里的布置。
“你们两人前来求子?”
一声音从云雾缭绕中透出来,带着些许的沙哑。
周夫人现下里毕恭毕敬:“回大师的话,正是。”
“哎。”云雾缭绕中传来一声幽幽叹息声,使人不难听出其中的惋惜:“回去吧。”
周夫人慌了,忙上前急道:“大师,我二人不远千里迢迢来到鄞州就是为了能求得一螟蛉引来自己的孩子,如今还求得螟蛉让大师点悟。我夫妻二人成亲多年尚不得一子,如今怎能回去?还有,还有我这苏家妹妹年纪尚浅,若是没有子嗣傍身怕是今后路也难走。”
“还请大师多多指点,我与苏妹妹定然会重金酬报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