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出兵啊!若为了二百支就塞吏卒,断送成千上万我大汉边军的性命,臣如何与陛下交代?”
王智声泪俱下:“纵天下人,唾弃臣,见死不救。”
“但臣无罪。战争,总要有人牺牲的。可能有得人看中那支就塞二百吏卒……”
王智瞥了吕布一眼,昂起头颅,高声说道:“但臣的心中,是整个大汉边关。是我并州数万边军,我想那支就塞二百吏卒,也会明白臣的苦心。”
一段精彩的表演,在王智的稽首中落幕。
王甫饶有深意的看了吕布一眼,仿佛再说,小子看到了吗,不止你会演,我这族弟演起来,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黄琬纵横官场,看多了王智这种强辩小人的嘴脸,却也在他的话语中,找不出漏洞了。
支就塞二百吏卒,这支力量实在是太小了。即便是加上党人、杨阿若引来的部队,也不过千余人。
敌若是围城打援,所有人都知道,这支部队是应该放弃的。
而且王智的语言很巧妙,先说不之兵,再说幕僚谏言,这是围城打援之计。哪怕鲜卑不是围城打援之计,他谨慎一些,汉军没有过大的损失,那也足矣是大功一件了。
明知胡说八道,竟然无言揭穿他,黄琬心中叹息,这一行,我究竟该如何?
“陛下,您说我有错吗?”
王智语气不卑不亢,这句话他练得比之前那些话,时间还要长。
皇帝刘宏不语。
“吕布,你说我有错吗?”
王甫挑衅的眼神望向吕布,语气倒是诚恳。反差之下,他要激怒吕布。最近新收了四个剑士,关中人士,单拎出来一个,都是万夫不当之勇。
其中二人,送工匠出塞,在鲜卑营中。
还有二人,就在夹道侍卫之中,当场诛杀吕布,有一人已然足矣。
吕布,只要你敢我,我就让你血溅五步。
“吕卿,王卿也是情有可原。”
皇帝刘宏见吕布有怒色,出言宽慰:“为今,吕卿点兵,救下支就塞,才是要紧之事。”
“陛下说的是!”
吕布拱手施礼,恭敬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