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切定律硬套给非人都会不合适。
咒骸身份的问题非常好解决。
我能行动,进入了正常人的环境,比特级咒灵天花板两面宿傩的杀伤力要大很多。
当然,这也意味着,悲剧的人更多。
我毕竟是这样糟糕得让咒灵都亲近,觉得我跟他合得来的性格。
“在人和咒灵不平等关系中寻求可能解,并将缔造出的特例当成普遍现象去宣传,咒术界混乱时借此吸引一批人类,然后将这些人洗脑后放回人群,会有什么后果呢?”
真人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脸上的表情走向从嘴角咧开的弧度来看会是表情包,狰狞款。
我没什么情绪的,“恐惧、警惕、难以信任他人,这样的事实被公布出去后,供养咒术师的人类群体,产生的负面情绪是无法控制的。毕竟,对未知的恐惧才是人类最恒久的情感。
而大量的负面情绪会产生诅咒,诅咒中会诞生咒灵,被最强宠坏的咒术界,人数稀少的咒术界,应对激增的咒灵,会更加混乱吧。
咒术师不能对普通人出手,不干些以弱凌强的事,实在是浪费。
勉强算是,心理战?”
真人的笑声和笑出颜艺的表情让他那张脸完全不能看了。
我不擅长什么阴谋,只会玩这种阳谋。咒术界能够一眼就看出来我想干嘛,但拼命阻止是在消耗他们,不阻止是在增强咒灵方实力。
如果效果好的话,第二批的人中会出现无辜者,他们被咒灵捕获,又同狂信徒一同放回。被同类的恶意逼迫到我们这方,也是完全可能的。
群体的恶意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一个人,个人的善意也可以轻易成为一个人的救命稻草,只要时机合适。至于善意是不是真的,只要对方相信,自我欺骗到深信不疑,对他说前面是地狱,他也会坚定的走下去吧。
“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试试了!”
“但是时机不对,真人。现在那样做,还不如散布怪谈收益高。人类要产生极度恐慌,需要的条件是将信将疑,他们知道那种东西存在,但不怎么相信时,将事实毫不留情砸下去,过往的印象才会让恐惧叠加。”
“由虚转实的那一瞬间,平静碎裂露出狰狞面目的那一刻,以为得到美好却陡然消逝的那一秒。负面情绪最大值爆发,就在那样短
的时间里。这种心理战的应用,需要的是咒术界混乱到让暗面倾泻而政府没来的及控制住的时间段。”
是听起来很好,但现在不会有多余收益的方法。咒术界不混乱到一定程度,很难实施,但真人会喜欢的方法。
为了不在混乱前期就被队友变着法掏空所有利用价值,利用禅院家去做什么事,抛出这样的方法很有必要。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强调一下自己的作用是在中后期,顺便刷刷队友的好感。
简单来说,就是前期我不想出太多力,只想白嫖,希望队友能给力点。
尤其是真人。
我和吉野顺平第二次见面时,十二岁面貌的咒骸已经有了具体的身份,而不是真人一句“我的朋友”就能概括全部的存在。
但真人给我身上还是留下了不浅不深的痕迹,衣服、身高,还有差点变成他一样的发型。
“他超——超过分的。”
我捂着自己的头发,面无表情的棒读,“人类恶的咒灵原来执着于让男孩子成为女孩子啊。”
吉野顺平用手指抵着唇,千辛万苦的忍住了自己的笑意,“那么,头发还好吗?”
我放下自己的手,“我说,他敢动头发就跟他绝交,以后不跟他说一句话,才保住了。”
吉野顺平看见我的头发翘得乱七八糟,就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捂着头发了。
“被撸的。”
“我可能不是人,但真人是真的狗。”
我解释了一下,然后直勾勾的盯着吉野顺平,看着他刚出口的笑声硬生生的下去了,然后呛得咳嗽。
“咳咳……要我帮忙梳一下吗?”
“那,顺平你带梳子了?”
他伸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