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袖珍的剑穗,相思结底下挂着流苏。她的手不算很巧,做了一个多月,十几个里,挑了最好看的一个出来。

眼下,还得挑挑日子,挑个他真乖的时候给他。

下午天色暗沉,北风穿堂而过,吹着院子里的梧桐叶,风声呜咽地响。

宫中那边来了急召,宣容渟入宫面圣。

姜娆未与容渟一道接旨,容渟对她一向不瞒不避,听了消息来前厅这里看,未露面,一直在屏风后头,都听到了。

等宫人走了,容渟在堂中站了会儿,绕去了屏风后。

姜娆来时没和容渟打声招呼,他却知道她就在那儿。

他将下巴轻轻搁在姜娆肩侧,呼吸声轻,声线亦是轻轻的,说,“父皇的病更重了。”

姜娆知他没什么善心眼,便知他此时要的,不是安慰。

但他这叹气声,听上去又是不安的。

他和当今圣上之间谈不上有多少父子亲情,能让他不安的,能有什么?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外面,早秋的天碧蓝如洗,空气里满是早开的桂花香,可她还是嗅出了几分风云变幻与阴谋诡谲的氛围。

容渟离府时,她匆匆赶上去,手里拿着前几日没送出去的剑穗,挂到了他腰间的佩剑上。

容渟低头,抬头时眉骨微抬,看着姜娆,似有困惑。

其实是个相思扣,女子送情郎的,但姜娆怎么都没法把相思那两个字说不出口,晴天白日,胡扯,“这是个平安结。”

容渟低头看了一眼,他为了给她做簪子,看了不少图册,这结扣是什么,他一看便知,只是佯装不知。

她常常粗枝大叶,该细腻的时候,倒是比谁都心细。

容渟笑了一笑,抬手捏了下姜娆白净脸颊,“只是入宫一趟,紧张什么?”

姜娆抓着他衣角,踮脚,朝他耳边说了句,“我说过,你是我选择的路。”

容渟缄默着,微微弯下腰,低头等着她下一句话。

政事、谋略之道,姜娆自认浅薄,说不出什么听上去掷地有声的大话,就悄悄对他咕哝两声百无一用的废话,“不论你想往哪走,我会陪着你,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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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渟:我觉得我是个年下

__更新来了

最近的更新估计都这个点,所以宝贝们直接白天看就好了

放我一个人熬夜头秃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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