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怎么一块来了?”正在看账本的屋大维娅奇怪地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疲惫,甚至连婴儿肥都消了不少:“怎么?你们两看对眼了吗?还是说弗拉维乌斯家族想要把你们父子再买回去。”

屋大维娅说这话时,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多律弗路斯,导致后者的脸颊有些发烫。

鉴于罗马的风俗与教育上的特殊性,同|性之爱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在做0和做1,以及相关的年龄限制上有所束缚。

“韦帕芗的儿子?”多律弗路斯这才知道被他钳住的小男孩居然是弗拉维乌斯家族的儿子,于是有些厌恶地甩开对方的手,毫不掩饰自己对弗拉维乌斯的嫌弃与敌意。

面对屋大维娅的调侃与多律弗路斯的恶意,提图斯笑得像是能以假乱真的墨丘利雕像,绵里藏针道:“我很好奇小克劳狄娅为何会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此地感兴趣。”

说罢,他冲着屋大维娅比了个“神庙背后”的口型,原以为这样就能气到屋大维娅,可谁料到……

“说到神庙的背后,其实我也有事情要拜托韦帕芗大人。”不同于提图斯只敢在暗地里搞些小动作,屋大维娅坦坦荡荡道:“那些被祭司团们逼迫为奴为妓的可怜孩子们应该得到正义的伸张,因此,我请求韦帕芗大人在法院上为他们辩护,并愿代替他们支付一切诉讼费用。”

当着提图斯错愕的面庞,屋大维娅将一份副件交给提图斯:“感谢维塔斯贞女们的帮助,我现已查清了那些侍奉在神庙里的,男童们的相关背景。”

“奴隶是得不到法律保护的。”提图斯似乎想到了什么,所以没有立刻接过文件,而是有些黯然道:“这种诉讼是不会被法院接受审理的。”

因为罗马的法律就是奴隶不具备大多数人权。

甚至在克劳狄乌斯以前,奴隶的性命与买下他们的塞斯特提划等,甚至杀害他们都不触及严厉的法律。只是在以那耳喀索斯为首的释奴们一飞冲天后,有关于奴隶待遇的法案才被提上议程。

可即便如此,法院仍不接手奴隶的性|侵诉讼,甚至为此发起诉讼的奴隶或自由民,都会被判以“冒犯公民”之罪,然后受到惩罚。

“一日为奴又不是终生为奴?况且你怎么知道神庙里的小男孩都是奴隶?”屋大维娅示意提图斯仔细看下副件,后者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你这是在钻法律的空子。”提图斯有些颤抖道:“祭司团们……”

“祭司团们都已下狱,距离下地狱也差不了几时。”多律弗路斯插嘴道:“如果不是皇帝陛下想从他们的嘴里拷出神庙钱财的下落,他们早就被钉死在罗马城外了。”

“一点也没错。”屋大维娅赞同道:“况且先钻空子的又不是我,而是祭司们。如果没有贵族们的默许,他们哪儿来的胆子敢在神庙的背后搞这种勾当?而且猖狂至此?连些表面工作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