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声淅沥,他的指尖不安分地摩挲着:“其实我家里的事情跟你在电视里演的那段有一点像。”
瞿铮远哑然。
谢衍的老家在距离这边三百多公里外的一个地级市,经济发展迅猛。
他的父亲唐善闻是名缉毒警,有一次在外执行任务时受伤被送进医院,替他处理伤口的正是谢晴,也就是谢衍的妈妈。
唐善闻那时候刚跟人打过架,上衣都被人扯破了,裤子就跟泥里滚过似的,脏得要命,满脸是血,眼睛也是肿的,但还是掩盖不了他那种骨子里迸射出来的男人味。
谢晴实习期给人扎针上药从容不迫,但那天给他脸上擦药水时,指尖都有点发抖。
唐善闻说了句:“没事儿,我不怕疼,你别这么紧张,搞得我都紧张了。”
她就脸红了。
“他们俩是一见钟情。”谢衍说。
瞿铮远说:“那你肯定像你妈多点。”
谢衍愣了两秒,反应过来:“你意思是我没有男人味呗,我还没发育完全呢,我还是未成年。”
瞿铮远扶着桌沿,乐不可支,想到自己之前还拿谢衍的样本和瞿平生的样本测过DNA就觉得自己是个傻/逼。
上一代人的过去谢衍无法参与,从生下来那一刻,就觉得爸爸就是爸爸,妈妈就是妈妈,仅凭着谢晴谈起唐善闻时的神情,来判断他们之间的情感。
比香水的前调还要浓烈。
谢衍出生前,唐善闻已经被派去金三角地区当卧底,他离开时并不知道谢晴怀孕了,只说去外地出差,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回来。
谢晴也不傻,从打不通他手机的那一刻就猜到他是去做什么,她从未怀疑过唐善闻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