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这一天……真的,等了不知道多少年。
当年看幼弟被父皇护在身边的样子,心里就偷偷想着若能投生成那孩子,享受一天这样备受宠爱的日子,该会多么的有滋有味。
而如今身在其中,果然得意的程度远比想象中还要美妙酣畅百倍……
明明畅快淋漓、明明得意忘形,却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深处莫名的愈发涩然发堵,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这一般,不得安生。
夏长泽悄悄咬紧牙,偷偷伸出手去,捉住了身边男子落在床畔松软的发梢。
轻轻摸了一下、又一下。
发梢混着五色绳,有点毛糙刺手,但又非常好摸……
他就这么一直摸啊摸,似乎每多摸一下,胸口的疼痛就能消散一些。
心里跟自己说,再也不要难过了。过去的事情不用再想,反正他以后,说不定从此也会有人疼了。
以后,应该是会……疼他的,吧?
正这么恍恍惚惚地想着,忽然背后一紧。照顾他的男人似乎很清楚他此刻需要撒娇一般,把他小小的身子动作温柔地按进了肩窝。
“……”
夏长泽本来还有些阴郁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亮晶晶的像是初生婴儿一般。
非常紧实……暖得很。
四肢
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口里明明慌慌的发着苦,心里却又有点难以言说的甘甜。那种感觉十分陌生——他嘴角颤了颤,想笑,又不敢,生怕一咧嘴的会不会突然就变成了哇哇大哭。
这么多年……一遍遍告诉自己没关系的,反正早就不期待了,没关系的,将来长大了自己保护自己。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却因为知道不可能,才不敢说、不敢要甚至不敢想。就这样一个人孤零零在心里偷偷等了那么多年,盼了那么多年,如今终于……有人愿意伸手来抱住他了。
以后……
他说不定……也能过上被人溺爱、作威作福的好日子了!
……
碾碾:qaq
碾碾:“呜呜,嘤,小妖王好可怜。”
符厉冷笑一声:“他哪里可怜了?庭郁才可怜好不好?”
碾碾愣了愣:“哎哎哎,所、所以那个‘眼神可怕的青衣少年’,说的其实是庭郁哥哥吗?”
符厉拖着腮:“天天爱穿一身青的,不是庭郁还能是谁?”
“哦,那庭郁哥哥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要瞪小妖王?”
“人家根本没瞪他!庭郁他是蛇,是蛇!蛇妖的眼神天生就那样……都是长泽他自己内心阴暗,还要演戏骗师父可怜。多亏庭郁脾气还可以,当时要是换成是吾在月沼,肯定早就揍他了!”
碾碾:“咳,狐狸哥哥,你接着说后面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