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负气使她没有告知许诺。到底是年少气盛,生下梨枝她却无力抚养,那个年代未婚妈妈是被人戳着脊梁骨说的,正好有个机会在那时候来了,种种原因,她选择了把梨枝给许诺,奔赴自己的前程。
她太想红了,太想让许诺后悔和自己分手。
许诺看见梨枝态度比她想象的好,第一次见他对一个人那么温柔的笑,可是对她他又恢复了冷漠。
——“从此以后,你别再见她了。”他说。
——“为什么?”
——“你不配做她的母亲。”
她记得当时自己是带着满脸恨意离开的,她说——“等着瞧吧,你早晚会后悔的。”
他却没有等到那天。
在她终于拿到金曲奖下台后,听说的第一件事是他去世了。
她直接把奖杯摔在了地上。
以上,后来也成为了她耍大牌的黑点。
天妒英才,那天却下了好大的雨,她在雨中骂着老天爷,为什么要带走他。
她是恨他,可同样爱着他。
许诺的葬礼,她去了,因为慌神踩空,陆长风突然出现救了她,那是她和陆长风的初识。
两个在同一天失去爱的人,从一个眼神就能心有灵犀,没有言语,他们擦身而过。
之后,三番五次的遇见,或许就是缘分。
冥冥之中,上天会把那个人带到你的面前,你拒绝,逃避,都没有用。
十年前,她不顾一切,放弃了事业,选择嫁给了他。
她也开始寻找,自己曾经因为事业放弃的女儿。
没想到,她苦苦寻觅的人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梨青和苏严两人在许诺死后便回家继承家产,都是所在行业的龙头老大,但是从来不和陆家合作。
偶在酒会碰到,从来都是无视装不认识。
看来,他们两人是故意抹去了梨枝的信息,不让她找到。
车子到达云顶庄园,宋樱让司机在车上等,她一个人下了车。
门口有保安室,她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宋樱请问可以进去吗?”
保安大叔惊了,甜歌歌后宋樱,可是他们这个年纪的女神。
“好好好,你等等啊,我问一下这家主人。”
“嗯好。”
一个电话打完,保安大叔脸色有些挂不住。
“他说什么了?”宋樱淡淡问道。
“滚——”
“不是我说的啊,是梨总说的。”
意料之中,是梨青的风格。
“没关系,那我就在这等他出来。”
宋樱就这么站在门口,等着等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了她面前。
下车的是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三十几岁,眉眼沉稳,看着却有些深沉,见到她也在,不免挑眉微讶。
“陆夫人你好,我是行渊娱乐总裁,傅行渊。”他客气地伸出了手掌,腕间的手表散发着冰冷的光。
原来是小枝的老板。
“你好,多有耳闻,傅先生比传闻的还要出众。”
“陆夫人看起来也很年轻,不知道来这里是什么事?”
“我有点私事找梨总,可他不愿意见我。”
“或许,傅某可以代为转告。”
“那真是谢谢你了,麻烦你告诉他,我知道错了。”
闻言,傅行渊瞳孔一震,难免想歪了。然而他也不便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一定带到。”
“好。”
微微颔首,傅行渊夹着资料,由人带到里面。
他也是才知道梨枝的父亲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国货枝丫美妆的老板,旗下还有数不计的医药生物公司,网上竟然有人说她是孤儿,这些人要是知道真相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欣赏了一路山间风景,终于到达了山顶的别墅。
知道他要来,早有四五个保姆在门外等候。
他刚下车,就有人拧着箱子过来给他擦鞋,清扫衣服上的灰尘,还有热毛巾擦手。
“很是抱歉,我们家主人有洁癖。”领头的佣人礼貌地解释道。
“没关系。”
终于能够走入里面,室内的装修不禁令他眉头跳了跳,一半简约到极致,一半繁华到极致,简直就要怀疑屋子的主人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枝枝的老板来
啦,你好,我是梨青。”坐在豪华沙发上的男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立马起身相迎。
梨枝的父亲竟然这么年轻。
“你好,我是苏严,是梨枝的父亲。”一道沉着的声音从傅行渊的另一侧响起,他转头看过去,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从设计极简的地方走了过来。
饶是见多了世面的傅行渊,也有片刻怔愣,“你们二位都是梨枝的父亲?”
“可以这么说。”梨青回答,“不过,枝枝的户口是和我在一起的,我是比较名正言顺的那位。”
苏严:“……”
名正言顺带坏他的女儿。
缕清人物关系之后,下面进入正题。
“我可以用下电视吗?”傅行渊询问道,他这次是有要紧事的,需要用到电视。
苏严:“请便。”
傅行渊拿出了文件袋里的u盘,插在电视上,操作一下,打开了一个视频。
三人坐在沙发上,一同观看。
电视上,播放着《月奴》的拍摄花絮。
看完下来,简直是梨枝的血泪史,无数的受伤镜头,看得人心头一紧,可是梨枝从来没有喊过累。
——小枝,你不疼吗?
——不疼,拍的好就行。
“诚如你们所见,做演员无可避免会受伤,为了拍好这部戏,梨枝更是受了很多伤,她是我见过最敬业的女演员,圈内肯和她一样吃苦的不多,所以我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会证明给我们看,她想做的都可以做到。”
“我知道你们的顾虑,之前,她是受了很多委屈,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的道理,想必你们比我还懂,等有一天,她站得足够高了,这些都会是脚底的风景。这七年,我看着她一步步成长,她变了很多,以前遇到挫折,她就只会发脾气,可是现在她会沉下心来思考如何克服。”
“父母爱子,所以希望孩子能不受伤害,可是,小鸟不能飞出笼子,笼子再漂亮,它也不会快乐。你们见过梨枝最开心的样子吗?我见过,就在她第一次拿到新人奖的那天,她抱着酒瓶子对着空气哈哈大笑,就像个小孩似的,却是我见过最纯粹也最惊艳的笑容。”
傅行渊滔滔不绝,梨青和苏严面色越来越沉凝。
他说的这一番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