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同志慌慌张张地下了楼,老太太直摇头:“唉,挺漂亮的丫头,可惜脾气差了点。”
包娉婷带着他走了老半天,七拐八拐到了附近一条很偏僻的陋巷——这地方张同志从来没来过,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找到的。一进巷口就是一家洗头房,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站在粉蓝色的霓虹灯招牌下热情地拉客,看得张同志目瞪口呆。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理发喽。”包娉婷耸耸肩。
张同志还没来得及说出后面的话,已经被拉到里面按在了椅子上。包大小姐一屁股坐在后面的沙发上颐指气使:“给他理个发!再做个按摩!用这个!”说着从手袋里掏出了毛巾剪刀等全套的理发工具。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大概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顾客吧?等了半天,一个女人终于犹犹豫豫到动了手。
这种店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那个女人的技术蹩脚透了,渐渐地动作越来越不规矩。张同志使出浑身解数左躲右闪,最后终于跳了起来:“不理了!”
三个女人围住了他,开了个天价,张同志出了一身的冷汗,有没有搞错?一百多块!
包大小姐自顾自地修剪着指甲,任凭他孤军奋战,仿佛自己的指甲能长出钻石一般。
最后是老板出来解了围,没收钱,包娉婷拉着张同志就走,把理发工具便宜了老板。
刚出门就听见那个老板训斥小姐:“没长眼睛啊,那个人是警察!”
包娉婷咯咯地笑:“你又给人民警察抹了一把黑了……”
张同志气得鼻子都歪了,路过楼下,包娉婷又来了花样:“等等我!我要理个发!”
“理发?你怎么不早说?”
“说什么?他又没说我不能进去!你在那边等我,我倒要看看你们家那位到底在出什么夭蛾子!”包大小姐不容分说,径直甩下他走了进去。
张同志无可奈何,老老实实地坐在街沿边上无语问苍天——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了?
抽完了三包烟,包娉婷终于冲了出来,头发烫成了爆米花,看起来象个活动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