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蒸好的面拿下来晾凉,门外忽然传来哭喊声,雯娘悄悄的打开了一个门缝,小心的打探着眼下的情况。
“是——是那个胡嫂子。”雯娘一把关上门,忍不住带了笑意,跑过来说:“好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官府的抓走了,一家人都被抓走了。”
“胡大郎哭着喊着还打了兵老爷,被兵老爷拿着棍子打了十几下,血流了一地。”
“叫她做了那么多坏事。”
乔庭渊只是听着,淡淡的翻了翻锅里的食物。
雯娘帮忙把黄豆粉炒熟,看着乔庭渊的动作,“你这是做什么呢?又是从书上看来什么好吃的?”
把粘粘的面团一面放上花生芝麻,一面裹上黄豆粉,再均匀的切开。
乔庭渊留了几个圆滚滚的放在碗里,余下放在叶子中系住,摆在了食盒中,笑嘻嘻的说:“这就是驴打滚。”
雯娘咬了一口,满满的糯与黄豆粉特殊的香气口感,入口即化,唇齿留香。
糯米的软糯和黄豆粉带来的口感。
他看了一眼天色,匆匆带上了书前往南湖边。
沈近存与林滁正站在树荫下,看见乔庭渊来了,招招手。
陈夫子雇的船正缓缓停靠在岸边,几个人排队上船。
沈近存嗅了嗅,看见乔庭渊手里拿着的一个小食盒,“又带了好吃的来?我今儿也带了些杏子水,说不定能搭到一起去。”
“这里装的是驴打滚。“
沈近存一下子被勾起了好奇之心,颇有些想打开食盒一探究竟的意思。
不过他眼睛一转,看着走到最前面去的林滁,小声说:“你家的挂面,我们家的人一吃觉得不是寻常的面条,又能储存又方便运输……”
记起沈近存家的身份,乔庭渊说:“你们家不是开酒楼的吗?怎么还做起了运输?”
沈近存嘿嘿一笑,“家中二伯是做此事的,专门做省城里的生意。”
乔庭渊心下明白,挂面的利润只是他们一个农家是吃不下的,找了沈家反倒是有了靠山。
他点了点头。
沈近存只是过来试探试探口风,以免直接上门被拒绝,落了两家面子。
上了船
,船上还端坐着两位甲班的学生。
甲班的学生是县试或者是乡试未过,还需要再继续研读,时不时的要陈夫子点拨而已,上课倒也简单。
几个人把各自带来的点心摆成了一桌,驴打滚一亮相就被陈夫子看中。
陈夫子捋了捋胡子,”此物好是好,却不能多吃,不易于消化,你也算是多才。”
食盒里的驴打滚几个人一分就已经没了,沈近存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食盒,对着乔庭渊欲言又止。
乔庭渊笑笑,承诺改日再为他做一份。
同船的甲班学生已经在传授县试过程之中的经验教训,而魏与添只是冷冷的背着手,不理会他们的喧闹,只身一人静坐。
他心里想着,林滁为人一向正直,为何会被这样偷奸耍滑的人蒙蔽。
但是他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