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炀皱眉,有些震惊。
祁国衷道:“盯上她的人不少,老实跟你说,李文盛都看上过。”
“李叔?”
“被轮了。”祁国衷突然出声。
“谁干的?”祁炀沉声追问。
祁国衷道:“要他妈知道是谁干的,我也不用一直干等着了。”
慕欣音辞职后,祁国衷一直有派人找,只不过没消息,这女人就像人间蒸发了,祁国衷当时正年轻,血性方刚的,恨不能掘地三尺把人给挖出来,可慕欣音就这么消失了,消失了十几年,十几年后两人再相见,都上了年纪了,祁国衷一直记得慕欣音打给他的那通电话。
她求他看在从前的面子上,能帮一帮她十七岁的儿子。
“祁总,看在以前我为您工作的那些份上,您救济一下慕迟可以吗?他很听话的,我把他教的很好,不会给您惹麻烦的,他懂事,你们帮帮他吧。”
帮帮他,她不想让他一个人漂泊,他没爸,马上也要没妈了,她想给他一个能依靠的归宿。
祁国衷当时没想到慕欣音要做什么,他只是欣喜能够重逢,他当时就同意了这个请求,然而没出三天,慕迟刚接进祁家,慕欣音就跳楼身亡了。
那个时候他才明白,原来她早已经想好了退路。
祁国衷没有出席慕欣音的葬礼,他记得自己当时在办公室闭门不见任何人,哪有人知道,他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也他妈是会哭的啊。
不是曾经的爱而不得,而是知道一个人的风光无限,再接受她的沧桑巨变,她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女性,并且选择了死亡,没人再记得她的辉煌。
那种巨大的落差感,要了人的命。
“那慕迟……他父亲?”祁炀声音低沉,心口又开始发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