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破烂大佬的心尖宠白月光07

丛夏只瞥了阮仁义一眼,就将目光看向阮颜诺。

看过了剧情,丛夏知道,阮颜诺最怕的是什么。

她高高在上,容色姝丽,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目,轻蔑的看向阮颜诺,却不说其他,先评价阮颜诺刚才的钢琴曲:“技巧一般,情感全无,最要紧的……”丛夏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阮颜诺的手指,“阮颜诺,你不知道,你就没长一双能弹钢琴的手么?”

众人不禁随着丛夏的目光去看阮颜诺的手指,是真的不够修长,不够好看。

阮颜诺下意识将手指蜷了起来,攥紧了拳头,努力去跟这个她曾经只能仰视的人对视:“就算我的手指不好看,可只要我愿意,我也是有资格弹钢琴的。这个世上,不是只有手指好看的人才配弹钢琴!”

倒是会反驳了。

丛夏轻笑一声:“手指不好看的人当然能弹钢琴。但是——阮颜诺,身为一个敢绑架原配女儿的私生女,你怎么配弹这架我的妈妈送给我的钢琴?想要山鸡变凤凰,你也不该踩着我和我妈往上爬!”

她这样说着,一步一步逼近脸色惨白却妄想解释的阮颜诺,直接扬起右手,就狠狠地扇向阮颜诺那张姣好的面容。

“啪”的一声。

丛夏用尽了全力,阮颜诺最近又没有休息好,登时被这一巴掌打得摔倒在地上。

众人惊呼一声,有人去扶阮颜诺,有人就皱眉看向丛夏,这才发现那个少女的手上,竟然,沾了满满的粉。

一旁的年轻男人,还心疼的递上了手帕,细心擦拭。

众人:“……”阮颜诺这张脸,究竟是不是真的啊?

等等!

有人蹙眉盯了丛夏和谢微明半晌了,这时才低声道:“这全身黑,戴着白色花,这不是……那些洋鬼子去参加葬礼时的打扮吗?你看,这位头发上还别了朵小雏菊,咱们这最近不也流行,给人上坟送小雏菊……吗?”

他的话音刚落,就发现许多人都盯着他。

包括原本想上前帮忙的阮仁义。

阮仁义这些日子的睡眠不好。睡眠不好的人都知道,越是睡不好,越容易脾气暴躁,头脑不清。

阮仁义就在这种情况下,怒瞪丛夏,大声吼道:“老子今天过寿,你穿这么一身送葬的衣服来,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咒老子去死?难道你以为,你咒老子去死,老子就去死了?死后还能把家产留给你?你这个不孝女!早知道、早知道你妈死的时候,就让你……”

颜虹霞这时却是站在一旁,使劲拉了他一把。

阮仁义头脑终于清醒了一瞬,立刻住口,神色复杂的盯着丛夏,刚想开口,对众人解释,丛夏则是精神病还没好,大家别误会,也别相信,就见丛夏身边的那个穿着黑西服打着黑领带胸前别着小白花的青年,拿出来一个文件袋,微笑着抢先开口。

“丛夏没有精神问题,我已经带着她在国外三个知名大医院检查过了,检查结果均为正常,以及,丛夏的智商高于一般人,这也是那三家机构分别认定的。

且丛夏两年多前之所以失踪,并不是被阮先生送去国外精神机构治疗,丛夏两年多前的失踪,实则是被阮先生安排人将其绑架,原本是要将病重流血的丛夏仍在暴雨天的垃圾桶旁边,让丛夏自生自灭,结果那两个绑架的人害怕承担责任,就敲响了垃圾桶旁边的一户人家,也就是我住的地方,让丛夏被救……

只是还没成人的丛夏被救了,当然是不敢回家的,所以,她才和我一直在一起,期间也有上学出国的记录,这些都可以去查。无论是从前的丛夏,还是现在的丛夏,都是精神状况正常,智力超高,以及考上了m国世界排名前列的医学院,只是为了这边的事情,申请了休学一年,明年入学读书学医……”

谢微明一面说着,一面将文件袋里的一些复印件递给了周围人看。

阮家发生这些事情,这些上流人士当然是知道一些的。

而谢微明的这番话,先是证明了丛夏的精神正常,智力超常,年满18岁,可以继承丛总留下的遗产了,还表明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阮仁义曾经设计安排绑架甚至撕票亲女,第二件事,是丛夏将会在国外学医。

要知道,医学生的学习期限是很长的,想要学有所成就更长更辛苦。但凡是想要回家继承家业的,就不会傻兮兮的选择学医。丛夏学医,也是向这些人表明了态度,星月集团,这位继承人只会继承股权,不会进行管理。

因为人家志向远大,是想要济世救人的!

就算不是,起码在学习期间,是不会参与星月集团的管理的!

一时间,周围人顿时神色复杂起来。有些星月集团的上层,互相交流了一个眼神,看向丛夏的目光就变得温和欣赏起来。

阮仁义却是暴怒,瞪着一双猩红的眸子怒吼道:“少他妈放屁!是谁绑架的这个死丫头,难道你们会不知道?少他妈把锅扣在老子头上!”

阮颜诺张了张嘴,就被一旁的颜虹霞隐秘的看了一眼,这一眼里饱含担忧和焦急。

阮颜诺登时反应过来。

丛夏敢带着人过来,恐怕是真的有了证据和证人,丛夏不找她就不错了,她还是别惹祸上身的好。只是这个锅,阮仁义肯背吗?不过,爸爸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是她做的……

阮仁义却是在周围人怀疑的目光之中,一指指向阮颜诺,怒声道:“根本就不是我绑架的那个死丫头,是颜诺,颜诺绑架了她,我只是在一旁看着没去管……”

他后来倒是想去将丛夏给关起来或是彻底解决了,这不是没找到人吗?都怪阮颜诺做事情不够果断!如果阮颜诺知道什么叫做斩草除根,就不会让他陷入被动。

说着,他就狠狠瞪了阮颜诺一眼。

阮颜诺还没回过神来,原来爸爸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可为了权力和钱财,他能舍弃一个女儿,就能舍弃第二个;周遭人却是骤然分开,竟是警察已经到了。

丛夏根本就是早就和警局打了招呼,之前在那个有秋千架的院子里,也提前打了电话。

为首的警察神色复杂的看了这阮家的一家三口,却是道:“经我们调查,阮颜诺和两年前临山市的一起绑架案有关,请跟我们回去。”就在阮仁义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时,又对着阮仁义道,“经我们调查和受害人亲属提供的证据,阮仁义和丛夏女士的母亲的死有关,请一起和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一个55岁的寿宴,就这么被搅黄了。

阮仁义原本该是理智且隐忍的,可长时间的缺乏睡眠和“鬼”的恐吓,让此时的阮仁义理智全无,不肯配合,最后还是被强行带走的。

他一面走,一面回头去看。

他没有看别人,而是看向静静的站在那里的丛夏。

冷漠,从容,高高在上。

就像是曾经的妻子。

丛夏嘴唇一张一翕,无声道:“我今日,来给你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