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梁皇走后,太医见地上残留了一些粉末,之前夜梁皇脸上都是那样的药粉,太医又不敢直接去摸夜梁皇的脸,眼下才终于拈了一点点凑到鼻子前闻一闻。
不像堕胎药。
他再闻了闻,又尝了尝,倒像是温补的药嘛,怎么传来传去给传成堕胎药了呢。
这厢夜徇抱着茯苓快步走在出宫的路上,茯苓皓腕挂在他的肩上,道:“你抱着我不累啊,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夜徇低头看了她一眼,道:“老实待着。”
茯苓就吃吃地笑,道:“你厉害哦,一次抱三个,还能一口气走这么远。”
夜徇一直把她抱上宫门口的马车,对车夫道:“打道回府。”
茯苓不由伸手,捏着袖子抬至他额边,轻轻拭了拭他额角的隐隐汗迹。
夜徇愣了一愣。
茯苓眼神却是亮晶晶的,满眼里都是他。
夜徇顿时将她揽入怀中,让她靠着自己可以舒服点,手里握着她的小手握得紧紧的,心情可谓是跌宕起伏。
他道:“以后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了,万一你一个不小心,真把药粉弄进了自己嘴里怎么办?”
他这么说时,下巴不由轻轻蹭着她柔软的头发。
真要是有个什么,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茯苓道:“吃了也没事,还能补气固体。”
夜徇顿了顿,道:“你唬我爹的?”
茯苓道:“他都那么吓唬我了,我为什么不能唬唬他。你见我是吃亏人儿么?”
夜徇长舒了一口气,道:“这次你倒有脾气,那上次你怎么说也不说清楚,就偷偷摸摸地跑了?还说不吃亏,你不知道你那样可亏大发了?”
好像自从认识他以来,她就一直在吃亏。
好心好意给他治病,结果把自己的身家清白给治没了,一不小心又有了身孕,离了家,跟他千里迢迢来到这里。
来到这里以后,他还让她难过、受委屈,而今他爹竟还为难她一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