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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夜梁皇召茯苓进宫之前,他就了解了茯苓现在的状况,她在府里能吃能睡,胎气很稳。
所以他把要给夜徇娶侧室的事直接跟茯苓说,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况且当皇室的媳妇,识大体是最基本的素养。皇室里其他的皇子王爷等,妻妾怀孕期间再纳新的女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们不仅能接受,还能笑言笑语地祝贺丈夫有新人儿伺候呢。
可夜梁皇也没料到,这看起来娇小的一个丫头,脾气居然会这么拧。
她不哭不闹,一出来就直奔太医院要吃堕胎药!
现在堕胎药没吃成,还全撒他脸上了。
夜梁皇本来是怒火冲天的,但是眼下听太医一言,他又想,幸亏是撒他脸上了。
这肚里揣的不是一个皇孙,而是两个,夜梁皇能不高兴么。
最后他哪还能对茯苓发脾气,更是忘了自己召茯苓进宫来的初衷,指着夜徇道:“还不赶紧的,带她回去好好休息!”
说着他又问太医:“她身子怎么样?方才那药对孩儿有没有影响?”
太医道:“眼下看来是无大碍的,皇子妃可有药入了口?”
茯苓对于夜梁皇的态度转变还有些不习惯,白了一眼,道:“还没来得及。”
何况她本来也不是真要吃什么堕胎药,她又不傻。
想她之前和夜徇起误会时,离家在外大半个月,打定主意要回大楚,她尚且没有动过拿掉孩子的念头,如今她和夜徇这般恩爱,又怎会伤害他们的孩子。
顶多是吓吓老头子。
这种把戏以前她在大楚的时候对她爷爷和爹娘屡试不爽。
夜梁皇也啥都不跟她计较了,任夜徇将她抱起就匆匆往外去。
夜梁皇看着儿子的背影,待那两年轻人走远以后,他抹抹脸,才抬脚也离了去。
目前看来,是不宜再提给夜徇纳侧室的事了。
他心中很懊恼,这可恶的大楚女君,真是,送的是个什么人来,这是想治谁呢!
夜梁皇觉得,他儿子不应该被个女人给医治得服服帖帖的,但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自己也被治着了,谁让他贪人家肚子里的一双皇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