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北松了口气:“谢谢医生。”

“您客气了,”医生说:“那我先给病人打个退烧针,让病人把烧退下去,然后再给开药。”

他帮谢锦飞打了退烧针,又留下几天的药,告辞离去。

司诺看看床上昏睡不醒的谢锦飞,咳嗽一声,看向司朵棉,“棉棉,我看你也累了,要不你回卧室休息,我看着他。”

司朵棉低着头,谁也不敢看,总觉得这场面又尴尬又诡异。

天光大亮之后,想起自己昨晚的决定,她觉得昨晚她肯定是中邪了。

从司诺找她,到她和谢锦飞睡在一起,这中间只隔了两三个小时。

只两三个小时而已,她就把她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交了出去。

现在想想,她总觉得是昨晚她睡的太迷糊了,才做出那么大胆的决定。

如果是在青天白日,她特别清醒的时候,她肯定没那么冲动疯狂。

只要想到她那么轻易就和一个不是很熟悉的男人睡在了一起,她就觉得特别不好意思,怕人家觉得她轻薄、不自爱。

当然,这个“人家”,指的是顾君逐和叶星北,不是她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