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月想到了师父紫,还有一些惆怅。
她还真是个不肖徒弟,师父紫好不容易归来,就把他一人丢弃在了天罚戈壁。
帝莘没有吭声,他才懒得看到紫堂宿。
那厮最好一辈子都呆在天罚戈壁。
“我想他是不会来了,师父紫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叶凌月叹了一声,她似乎每回都会给师父紫惹麻烦,封天令也好,太虚墓境也罢,师父紫原本都是无需蹚那浑水的,由于她的缘故,师父紫不得不入世,遇到她这样的徒弟,师父紫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他若是肯来,倒是好的,他往那一站,异域的人绝不敢靠近封神台半步。”
帝莘淡淡说道。
帝莘一本正经的这么说,叶凌月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你说的好像师父紫是驱魔辟邪符似的。”
“就算是不是辟邪符,至少也是太阴神印级别的。”
帝莘笑了笑,可眼底,却是一片凝重之色。
尽管不愿意承认,可紫堂宿对异域的震摄作用绝对不仅如此。
他当着所有神族和异魔的面,抽出了帝释伽的五根帝魔命脉,这是个让人痛不欲生的过程,却无一人敢上前制止。
当时的紫堂宿,虽是神情不变,却有种让人不寒而栗之感。
帝莘看得清楚,紫堂宿下手的人是帝释伽,可当时,他的目光,却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仿佛在告诉自己,既然他能抽帝释伽的帝魔命脉,同样也可以抽掉帝莘的帝魔命脉。
这种被人压制的感觉,对于帝莘而言也是第一次。
帝莘心底暗暗下决心,一定要超越紫堂宿。
不过心底较劲归较劲,帝莘说的却是大实话。
紫堂宿废了帝释伽,整个异域都为之震动。
异域如今寸步不敢动,也是因为紫堂宿封印了封天令。
那块封天令,横隔在异域和神界之间,那里是除了天魔井之外,唯一可以畅通进入神界的地方,可异域,没有一家势力敢轻举妄动,原因无他,仅仅是因为一个紫堂宿。
火炎神帝能在死前,选中他们俩眼光倒还算是不错。
“你是说帝莘那小子,哼,那小子,很是不识好歹。老夫给他几分脸面回帝魔家族认主归宗,他不从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加入神界阵营,与家族作对。”
帝景天想起爷孙俩第一次相见时的情景,就有几分恼火。
“那是老族长你没有用对法子,蛇打七寸,对付帝莘那种人,必须用对法子。”
长孙雪缨红唇勾了勾,不疾不徐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