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她一回想到四方神尊严肃跟宫廷嬷嬷似的脸,她只差做噩梦了。
“帝莘,你把一套礼仪都记住了?”
叶凌月瞅瞅帝莘,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
“那些礼仪并不复杂,我过了一遍就记住了。”
帝莘见了叶凌月的模样,忍住了笑意。
四方神尊已经到帝莘那告过状了,说是叶凌月在这方面,简直是迟钝
叶凌月想到了师父紫,还有一些惆怅。
她还真是个不肖徒弟,师父紫好不容易归来,就把他一人丢弃在了天罚戈壁。
帝莘没有吭声,他才懒得看到紫堂宿。
那厮最好一辈子都呆在天罚戈壁。
“我想他是不会来了,师父紫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叶凌月叹了一声,她似乎每回都会给师父紫惹麻烦,封天令也好,太虚墓境也罢,师父紫原本都是无需蹚那浑水的,由于她的缘故,师父紫不得不入世,遇到她这样的徒弟,师父紫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他若是肯来,倒是好的,他往那一站,异域的人绝不敢靠近封神台半步。”
帝莘淡淡说道。
帝莘一本正经的这么说,叶凌月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你说的好像师父紫是驱魔辟邪符似的。”
“就算是不是辟邪符,至少也是太阴神印级别的。”
帝莘笑了笑,可眼底,却是一片凝重之色。
尽管不愿意承认,可紫堂宿对异域的震摄作用绝对不仅如此。
他当着所有神族和异魔的面,抽出了帝释伽的五根帝魔命脉,这是个让人痛不欲生的过程,却无一人敢上前制止。
当时的紫堂宿,虽是神情不变,却有种让人不寒而栗之感。
帝莘看得清楚,紫堂宿下手的人是帝释伽,可当时,他的目光,却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仿佛在告诉自己,既然他能抽帝释伽的帝魔命脉,同样也可以抽掉帝莘的帝魔命脉。
这种被人压制的感觉,对于帝莘而言也是第一次。
帝莘心底暗暗下决心,一定要超越紫堂宿。
不过心底较劲归较劲,帝莘说的却是大实话。
紫堂宿废了帝释伽,整个异域都为之震动。
异域如今寸步不敢动,也是因为紫堂宿封印了封天令。
那块封天令,横隔在异域和神界之间,那里是除了天魔井之外,唯一可以畅通进入神界的地方,可异域,没有一家势力敢轻举妄动,原因无他,仅仅是因为一个紫堂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