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莞拊掌道:“如此也好,说起来,六月二十八还有一个月便到了,后面半个月,嫂嫂是否得闭门在家不出,等着二哥上门迎娶才是。”
桃花面上羞意更重:“你这小妮子,又想来打趣我呢?”
云莞神色无辜:“哪有呀,嫂嫂可误会我了,我想着,届时,便让水绿她们留在镇上,所产绣品,我会根据情况安排销路的。”
桃花点头:“也好。”
姑嫂两人商量了一番,云莞又去隔壁的红颜坊瞧了小半日,方才兴冲冲地回家。
回去时,手上还拿了一块水绿的绣品,以及那本水绿送给她的书。
云莞回到家之后,陶伯刚好来找她,原本昨日便当与陶伯说纸坊与西州商会合作之事,但她一回来便安排诸事,还没来得及与陶伯商量,一得知陶伯来了,便将人带去花厅说话,手里的东西,随手便放在了桌上。
这一说,便是半个时辰。
云莞送走了陶伯之后,再回来时,便见云玉娘坐在桌边,翻看她半个时辰之前,从彩丝阁里带回来的水绿的那本绣法荟萃,那张精美的一尺长宽的小绣品,也被展开在桌上。
云莞刚想出声叫阿娘,却见云玉娘神色恍惚,不知在想什么,甚至眼角微红,眼眶微湿。
云莞愣了一下,轻轻走过去,低声唤道:“阿娘……”
云玉娘这才回过神来,瞧见云莞过来了,方觉得自己失态,眨了眨眼眼道:“阿莞回来了。”
云莞坐下来,神色担忧地看着云玉娘:“阿娘怎么了?”
云玉娘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了,待反应过来时,只觉得心中非常难过。
她揉了一把酸热的眼睛,“娘也不晓得怎么了,方才见到你放在桌上的东西,恍惚中觉得眼熟,便拿来瞧两眼,看着看着,便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难过,却又不晓得在难过什么。”
自莫听雪开了药方
之后,如今云玉娘持续用药一个多月了,按照莫听雪给的法子,暗中也在调理,根据云莞自己练习内功的经验,也教过云玉娘调理之法。
如今,云玉娘已慢慢能感觉到,周身内力可运转的迹象,虽然微弱,但却足以做出判断,药效是显著的。
那么,是不是一些记忆,也有所恢复?
难道,阿娘瞧见这些绣品,想起了什么么?
云莞看了看这些绣品,以及翻开的集萃上精美的图案,握着云玉娘略微冰凉的手道:“阿莞都不曾问过阿娘,这段时间我外出,阿娘身体恢复如何,这……绣品上的图案,来自桂州,阿娘可是有何印象,或曾去过桂州?”
与云莞说了几句话,云玉娘心中的怅然忧郁已散去不少,闻言笑道:“娘恢复得极好,阿莞别担心,我方才也不曾想起什么,只是瞧着这些图案,心中便觉得很亲切,不知为何也有些难过,如今也没什么的。”
“阿娘可曾去过桂州?”云莞顿了顿,又问了一遍
云玉娘摇头:“不曾。”
“阿娘除了心里不太好过,身子可有不舒服之处??<ahref="://"></a>”云莞又问。
云玉娘笑道:“你呀,别瞎担心,阿娘没事,伤不着,只是觉得这些图案亲切罢了,不若阿莞留给我瞧瞧几日,兴许能想起些别的事情呢。”
云莞犹豫了一下,终究是答应下来,又叮嘱道:“如此,阿娘便留着瞧瞧,不过切不可操之过急,若是有不适之处,一定要停下来,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的。”
云玉娘含笑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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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说明:不论是挑花绣还是剪纸绣,其实都不是南方少数民族发明起源的刺绣,阿莞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苗族和侗族的刺绣,是以这两种方法为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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