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莎一愣:“什么?”
她惊讶地抬眼看向站在自己卧室的青年,挺拔的男人理所当然地说出这句话——没有介怀,也没有惊讶。
“有什么问题?”
迈克罗夫特似乎比伯莎还要困惑,他开口解释:“如你所说,是我占了你‘食物’的位置,那就理应由我来担负这个责任。”
伯莎……伯莎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倒不是非得要迈克罗夫特怕她、厌恶她才好,只是活了这么久,她第一次见到有食物主动上门的!
在伯莎的观念里,人类和吸血鬼的关系无异于羊羔和狼群,吃饱喝足的狼群不会随意招惹无辜的羊羔,但也不见得羊羔会对狼群投怀送抱不是?
她盯着迈克罗夫特半晌,才确认他不是开玩笑。
后者甚至补充一句:“我从未见过你们进食的样子,夫人。”
好吧,看来好奇心不仅仅会杀死猫。
“你可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伯莎叹息一声,“亲爱的。”
“既然不会对我的生命产生危害,为什么不可?”
“确实不会伤害到你,但是嘛——”
“但是?”
下一刻,原本还懒洋洋趴在床上的女人,以可怕的速度跃至迈克罗夫特面前。
他们之间相隔五六米远,可伯莎的行动看上去不过是轻轻一跨,她的双手已然搭在了男人的肩头。
迈克罗夫特瞳孔骤缩,近在咫尺的女郎抬起双眼,那双暗金色的眼睛近乎摄人心魄。
她压低声音,手指绕到了迈克罗夫特的脑后:“但是他们总是说,我们的进食过程中还有点别的效果。”
伯莎早就想尝尝他是什么味道了。
这名年轻人总是穿着得体、仪态绅士,家庭背景几乎和吸血鬼一样神秘。他一定是女王培养出来的撒手锏,年纪轻轻,却无懈可击。
越是如此,伯莎越是对着他严谨衣领之下的脖颈浮想联翩。
纤长的手指与男人的发梢纠缠于一处,伯莎轻轻拉着迈克罗夫特的头发,让他的头颅偏向一边。他白皙的脖颈裸露在外——
——当她的尖牙刺穿迈克罗夫特的皮肤时,他才明白那句“别的效果”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有疼痛,没有恐惧,没有造成“伤害”的感受。甚至伯莎的口腔和舌头也不如传说中那般冰冷,相反,她的体温比人类要高出许多,接近于病人高烧不退的地步。
迈克罗夫特能感觉到她锐利的牙齿没入自己的皮肉,他的血液顺着她的牙齿渗了出来,而后被伯莎轻轻舔()舐离去。这种感受带来的是战栗和晕眩,不是因为失血过多,更像是贪杯之后带来的副作用。
青年踉跄几步,而后就被伯莎借着惯性推到了卧室的沙发上。
她跪在他的身上,迈克罗夫特近乎下意识扶着她的腰()肢,灼()热的温度在二人之间升腾,他竭力想维持头脑清明,可冥冥之中却仿佛有只手扯着迈克罗夫特的双脚拉他坠入更为黑暗,更为隐秘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