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奶油

他勉强咀嚼了两下,只感觉那股甜味越来越浓,最后填满了整个口腔。

太甜了。

他快要腻死了。

偏偏时烨好像感觉不到他的挣扎,还在一勺接着一勺地往他嘴里塞蛋糕,塞到后面,蛋糕没来得及吞咽下去,雪白的奶油沾得嘴角和脸颊上都有。

温池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连呼吸都有些吃力。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时烨的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不过眨眼间,便已近在咫尺,他们几乎是脸贴着脸,呼吸交缠。

温池不适应这么近的距离,欲往后靠。

时烨貌似察觉到了温池的抗拒,不等温池有所动作,捏着他下巴的手忽然往后挪动,直接控住了温池的后脑勺。

温池吓得脸色再次白了一度,刚要继续挣扎,就感觉嘴角传来温热的触感——时烨舔走了他嘴角的奶油。

【2.奶油】

温池:“……”

他已经懵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唯一能够感受到的便是时烨掌控着他头的力道,以及时烨在他嘴角舔舐的温度是那么火热,几乎要灼烧起来。

他整个人都僵硬了,下意识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手势来。

只是时烨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火热的触感游弋到他的脸颊上,几乎将他嘴角和脸上的奶油舔舐干净后,才来到他唇前。

温池仍旧微微张着嘴巴,他还没来得及把时烨喂来的蛋糕和奶油吞咽下去。

随后,时烨低头吻住了他的唇瓣。

时烨吻得很轻很慢,含着温池的唇细细啃咬着,甚至用舌勾走了温池嘴里的奶油和部分蛋糕,甜腻的奶油在两人的唇齿间化开,那股浓郁的甜萦绕在口中,怎么也散不开。

当温池后知后觉意识到时烨在做什么的时候,顿时有如一道惊雷劈下,劈得他外焦里嫩,他的大脑直接矿工了,只有鼻头还能嗅到时烨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混着口中甜腻的蛋糕味,不仅不难闻,还诡异的融合了起来。

直至最后,时烨几乎吃完了他嘴里的蛋糕和奶油。

时烨倾身靠近,顺势搂住他的腰。

温池吓到了,连忙伸手推他:“太、太子……”

可惜他的抗拒没有任何作用,时烨解开了他的腰带,那只手直接往衣衫里面探去。

时烨的指尖很凉,在温池的皮肤上游走,一阵阵凉意透过相触的肌肤渗透进温池的心脏深处,冷得温池止不住的打哆嗦。

太快了。

真的太快了。

温池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

然而他根本没有准备的机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衫被拉开大半。

而时烨的动作也越来越放肆起来,他似乎不满温池的分神,更狠地吻住温池的唇,舌长驱直入,几乎夺走了温池口鼻中的所有空气。

那只手缓缓往下,很快便来到了温池的腹部。

温池感觉到时烨的手有意无意地搭在了他的裤头上,甚至有往里的趋势。

他的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却没有反抗,而是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想象中的事情并未到来,不多时,温池又感觉到时烨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尽管那只手还贴在他腹部的皮肤上,却久久没有挪开,仿佛被人点住了穴道。

温池悄悄睁开眼睛,只见时烨不知何时与他拉开了距离,原本迷离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时烨垂着眸子,冷漠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腹部。

温池低头,顺着时烨的目光看去,便瞧见时烨的手抚摸在他光滑的腹部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刹那间,温池想起了之前时烨说过的话——他说他仇人的腹部和腿间都有明显的刀痕。

不知道是不是温池的错觉,他竟然以为时烨在他身上寻找那些刀痕。

不过他不是时烨的仇人,无论时烨怎么找,也不可能在他身上找到那些刀痕。

“太子殿下……”

温池刚开口,就见时烨把手也收了回去,并冷声打断了他的话:“把衣服穿上。”

温池:“……”

他不敢违抗时烨的命令,赶紧手忙脚乱地穿上了衣服。

整个过程中,时烨都用冷飕飕的目光盯着他,明明刚才时烨喝了那么多酒,却无法从他脸上找到丝毫醉意,有的只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待温池把衣服穿好,时烨才道:“回去。”

说完,也不等温池有所回应,他起身便往卧房里走去了。

温池眼巴巴地望着时烨的身影消失在帘后,呆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迟钝的反应过来,回想起刚才的画面,顿时感觉他的脸颊烫得好像随时都能烧起来。

他赶紧提着已经空了的食盒,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朱公公守在外面,瞧见温池便赶紧迎了上来,他瞥了眼温池手里提着的食盒,脸色一喜:“温公子,太子殿下是否好些了?”

温池赶紧停下脚步,顶着一张快要红透的猴子屁股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朱公公瞧着温池这副模样,大概明白了什么,乐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上去了,忙不迭弓腰拱手道:“奴才送温公子回去罢。”

温池想了想,没有拒绝。

回竹笛居的路上,温池试图向朱公公打听花皇后的事,他把原主的记忆翻来覆去地回想了好几遍,非常确定花皇后的忌日是在冬季。

为何朱公公会说今日是花皇后的忌日?

朱公公闻言,倒也没有隐瞒什么,将自己所知道之事娓娓道来:“当年花皇后还未过世,仅有两岁的太子殿下在某日被一个贼子抱走,偷出宫外,不知去向,直至太子殿下长到十六岁时找到了花家人,才被花家送进宫里。”

温池越听越惊讶,小说里压根没有写过这件事,确切来说应该是小说里只详细写了主角攻受的身世以及他们之间的纠葛,至于反派和炮灰,都是用来被打脸的工具人而已,没有人在乎他们的心路历程。

可是温池没想到,时烨的经历竟然和小说里描述出来的内容有那么大的出入。

朱公公似乎早就料到温池会有这副反应,也不惊讶,继续回忆道:“今儿便是太子殿下二次入宫的日子,可惜一别十多年,等待太子殿下的只有花皇后的牌位,太子殿下便把今儿当做是花皇后的忌日。”

温池恍然:“原来是这样啊……”

尽管话是这么说,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他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这种怪异感一直持续到他回了竹笛居。

告别了朱公公后,温池刚踏进去,便瞧见庭院里站满了人,还摆满了一个个硕大的木箱子。

温池立即把关于花皇后的那件事抛到了脑后,他加快步伐走进去,很快找到了若芳和若桃,这两小姑娘并排站在一起,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

“若桃。”温池把手里提着的食盒递过去,同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若桃一边用双手接过食盒一边小声解释:“温公子,皇上那边来人了。”

刚把话说完,站在温池身后的太监便掐嗓道:“圣旨到,温池接旨。”

温池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地上一跪:“小人到。”

后面的若芳和若桃也被温池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忙不迭跟着跪下去,不过当两人反应过来那太监说的是温池而非温良时,忍不住悄悄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写满了惊讶。

太监郑重其事地打开圣旨,抑扬顿挫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因温家次子温池在晋州蝗灾之事上献计有功,故赏……”

后面便是一长串温池闻所未闻的东西。

温池埋下头安静听着,等太监念完那串长名单后,才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爬起来,伸出双手:“小人领旨。”

太监把圣旨放在温池手上,笑眯眯地说:“早就听闻温池公子头脑了得,想不到这么快就替皇上排忧解难了。”

虽然温池不知道太监是从哪里听说了这些,但还是谦虚道:“公公过奖。”

太监道:“温池公子莫谦虚,今后咱们见面的日子还多着呢,也是要相互照应的。”

温池忙道是是是。

送走这群人后,温池看着满院子的赏赐,一时间仿佛云游梦里,直到若芳和若桃凑上来,他才如梦初醒。

“温公子。”若芳疑惑道,“你何时改名了?”

温池说:“我从未改名,我就叫温池。”

若芳道:“那温良……”

温池说:“那是我哥哥的名字。”

若芳糊涂了:“那、那温公子起初来东宫时为何用的是温良的名字?”

温池笑着解释:“原本该来东宫的人是温良,可是他们在那日用我替换了温良,因此我之前只能用温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