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让陆钏看到了一个隐在暗处的事实,那是前世她没有主意到的,隐藏在欣太妃心底的控制欲。
只是,她为什么要控制苏钧?
就陆钏在胡思乱想时,苏钧道:“恕孙儿难以从命。”
“你!”欣太妃凤眸猛地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颀长的身影,温润如玉的五官下隐藏着无人撼动的执拗已经同那人越来越像…只等他五官硬朗,褪去青涩,一撮髭须刻于俊颜上,雄才大略,指点江山的……
好,好儿郎志在四方。
欣太妃眼中有痛,更多的却是欣慰,她疲惫的放下手臂,面色有所缓和。
她看着他,却又像是看着另外一个人,出神片刻,闭目道:“好。钧儿长大了,懂得自己选择了。”
欣太妃头上的金色簪花在灯火照耀下发出柔和的光芒:“终究是哀家太着急了。钏儿,那你来告诉哀家,前几日你夫君中媚毒,是如何解的?”
陆钏正不解欣太妃的转变,她以为,欣太妃同苏钧,正如张太后同苏鑫。
始料未及的温柔在耳旁响起,话家常般寻问着,似是一个心疼儿子的母亲在问她,她把她的儿子孙子怎么了?
苏钧放下执拗后温文尔雅的面色顿时胀红一片,看着自己高高在上的祖母哑口无言。
欣太妃轻声道:“陆钏,你抬起头来看着哀家,说实话,你莫不是用了什么针石强行压下去了?”
陆钏同欣太妃对视着,面前的妇人又变得祥和无比。她的担忧也对,若用银针强压委实伤身。
王袭烟同被针扎破了的皮球般泄了气儿,幽怨的看着那祖孙两人,这就是爱乌及乌么?
陆钏老老实实道:“没有,陆钏没有用针...只开了一碗清心泄火汤药。”
欣太妃面色微变,紧紧的盯着陆钏,缓缓道:“钏儿对你用情极深,你怎么能用药?你这样,钧儿心里就不难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