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袭烟恨恨的将苏瀛的手拨开,继续巧笑道:“母亲您想啊。美人好虽好,但若是自视甚高,到时候让咱们侯爷吃了苦楚可就不好了。”
“母亲这是什么意思?陆钏何时自视甚高了?”陆钏猛地回头看向王袭烟,眼底带着冰凉的警告道。
王袭烟道:“你跟侯爷成亲不少时日了吧?”
苏钧蹙眉,这就是前世他尊重的‘养母’母妃,他躬身,语气不容置疑道:“母妃,父亲不是说了,儿子的腿疾才刚刚有好转。况且您刚刚也说了,钏儿还小,不急。”
欣太妃脸色一冷,原来王袭烟说的是真得。
苏钧到底是低估了自己在欣太妃心中的份量,所以,苏钧的解释带着明显护短的意味,对欣太妃来说实属苍白无力。
欣太妃居高临下的目光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陆钏,凤眼微竖道:“她说的可是真得?陆钏,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自视甚高?就算医术再高超又如何,你还是个女人,既不可能在朝为官,也不可能光耀门楣,你此生唯一的依靠只有钧儿,所以,哀家奉劝你——不要忘了你的根本。你若是忘了根本,那哀家就让你永生不得侍奉针药,规规矩矩的洗手作羹汤!”
陆钏被这话冲击的头脑一晕,眼神呆滞的看着欣太妃一张一合的红唇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她原来的伶牙俐齿一下子被这残酷的真实冲撞的支离破碎。
苏钧面色不悦,冷冷的看了一眼王袭烟,绷着脸向前一步,对祖母长揖首,道:“祖母,孙儿腿疾也才刚有好转,难道祖母要强迫钏儿‘霸女硬上弓’吗?就算祖母同意,恐怕钏儿哪怕有十张脸皮厚也做不来此事。譬如,祖母以为,像那种给男人下药的勾当谁都能干得来吗?”
前一世,祖母就是他此生最敬爱的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祖母弟弟霍家唯一存世的子嗣,所以她宠他爱他溺他护他。
欣太妃不是他的母亲,但是胜似母亲,她亲手引着他回宗归祖,但这不代表她能伤害自己的女人。
欣太妃被苏钧的话震惊了,眼神中悲切,指着他,厉声道:“你就是这么跟哀家说话?!”
苏钧神色沉着,又上前一步,对着欣太妃一揖到底,道:“祖母,孙儿只想说,孙儿只要陆钏一个就够了。”
欣太妃睁大眼睛,看着苏钧他两人相互依偎着伉俪情深的模样,难以置信,苏钧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忤逆她。
她沉声道:“若是哀家不许呢?”
陆钏立在苏钧一旁,她没想到,王袭烟仅仅一句话,就将他们三人的关系挑拨的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