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小太监手中托着一个托盘出来,上面放着一块棕红色的圆润遗玉。张太后眯着眼观望了一下,李公公便会意的将那托盘接了过来,颠颠的呈到张太后的面前。张太后拿在手中,瞧了片刻,道:“嗯,是个好东西。”
李公公这才将遗玉交还到小春子手中。
苏鑫清了清嗓子对陆钏道:“陆神医救过朕一命,朕便将此玉赠与你以示感激和勉励,还望陆神医此后精练医术,造福更多的黎民百姓。”
陆钏再叩拜,俯首沉声道:“皇上恩典,陆钏一定时刻谨记在心。”
“好,去吧......”苏钧微微抬手。
待到陆钏走后,张太后正色,阴阳怪气道:“哀家竟是不知,鑫儿对那陆钏用情竟是如此之深。不若哀家下道旨,将她召进宫中,日夜侍奉身前如何?”
“母后...”苏鑫抿唇,心知是太后故意羞辱他,故作羞愧难当的道:“...她已嫁作臣妇,朕岂敢妄生二心......”说罢,眸中染上了一丝淡淡的忧愁和悲伤。
张太后的声音冷冽——“哼!你知道便好!不管你有没有“二心”,你都要记住了,她如今是侯爷夫人!是欣太妃的人!否则,整个沛王府怕是留不得了。”张太后起身,拖着长长的摆尾离去。
苏鑫道了声是,便出神的望着太后离去的方向。
外面的天色一点一点暗沉下去。
偌大的殿中,只有苏钧孤身一人。一旁的小春子蹑手蹑脚的走到皇帝面前,低声道:“皇上,您该用膳了,菜已经热了三遍了。”
苏鑫摆摆手,双眼无神的望向殿外的夜空,叹一口气,似是自言自语道“你说,朕若是手中有兵权,那该多好。哪怕外面一小支军队,朕——也不至如今日这般孤立无援。”
小春子低眉垂首:“皇上,恕奴才愚笨,奴才就觉得那个叫陆钏的到是很敬畏您。”
“从何说起?”
小春子趴在他耳边,道:“您看,您叫她平身,她都不肯平身。”苏鑫抬手敲了敲他的脑门,叹口气:“她那是被太后镇住了,再不敢听朕的话了。那怕是...在跟太后表示忠心呐......”
“朕真是最无用的皇帝。”
“皇上,您别这样,奴才心里难过……”小春子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皇上,您还有羽林军韩将军和冯将军...咱们再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