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辆车内,“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身上都是鲜血?”知秋心急的问道。
“秋姐你不用紧张,夫人和侯爷都没事,是他亲人朋友死了。”刑玉压着声音道。
知秋这才想起来,刑玉之前扛回来一个年约十岁少年,当时刑玉身上也有血,放下孩子扭头就走了。知秋脑子里想的全是血的事,越想越害怕,就也跟着下了马车——她现在才注意到,这个少年不仅脸肿成了猪头,脖子也鼓的高高的!知秋眼中大骇,“这谁把人打成这样?好狠的心呐!”
“侯爷打的——不打不行,这熊孩子一门心思想找死吶!好在他开窍了,同意夫人给他治病……”刑玉说罢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知秋听糊涂了,她从来都只听过病者求医,却从未听闻,有谁哪个病者要被活活打一顿才肯治病。这真是好生奇怪……
三辆马车在雨幕中飞驰。
他们进入西城,好在校练场离着城门不远,镖师们驾着马车行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西城正门口。
高大巍峨的城墙两边,不乏有背着行李的百姓在避雨。
马车进了城,苏钧就开始找客栈了。要离着药坊近,这样才好采买药才。这个要求不高,但一时也不好找。雨下得大,街上很多店铺都关门了,且雨中视线不好,一行人走走停停,又折腾了许久,才找到一家营业的药材铺子,并在药材铺子不远处就近找到了一家营业的客栈——
宽大鎏金的匾额上写了四个字,“缘福客栈”。
听见马车响,店小二慌忙撑着油纸伞一脸殷勤的出来了。镖师先将行李搬了下来,店中伙计跟着手脚利落的将马车牵到后院里。
紧接着陆钏几人下来了——
“哟,几位客官您这是……这是打尖还是……住店呐?”店小二瞄见几人的衣裳,不禁瞪大了眼睛,双腿也有些发软。
雨幕中,陆钏一袭淡蓝色衣裳,却染成了紫红色,其他几个人身上多多少少也染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