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钏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挽着袖子自顾自的去大缸中舀起雨水,找出木盆倒进去,默默地清洗干净手臂和一应的工具。
等到陆钏推着苏钧出来,几个兵士便进到茅草屋内,准备开始按照陆钏的吩咐,在屋子里面挖坑。
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陆钏推着苏钧到了校练场门外,就见丫鬟知秋举着油纸伞等在马车外。
知秋一眼就看见了陆钏和侯爷身上的血水——果然是出事了!知秋她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大脑轰的一下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手中的油纸伞扑通一下子掉在地上,眼泪瞬间涌出来,哇的一声哭出来——“小姐!”
“呜呜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不等陆钏回答,知秋便一把捧着陆钏的脸,手忙脚乱却又小心翼翼的用袖子擦了擦,咦?没有伤,难道是身上?知秋又快速的摸了摸陆钏的身上——
“不用摸了…傻瓜!”陆钏捉住她的手,笑着道:“我们都没事。外面雨大,快进马车里去。”
知秋一下子停住了抽泣,小姐没事?小姐真的没事?那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知秋怔愣在原地。
陆钏已经朝着朝着第一辆马车走去。一旁的镖师从马车里取出拐杖递来。第三辆马车里,周鸣元掀开车帘子,远远的只瞧见了陆钏和苏钧身上的鲜血,不禁心中大骇。
苏钧进了马车,疑惑的看了一眼陆钏。刚才他上马车时抬手本想等着陆钏来搀扶,可是等了等,陆钏没过来,却等来了镖师搀扶。镖师自然是手中轻轻一提就将他送上了马车,可是苏钧心里就觉得有些不自在。
“侯爷——咱们走不走?”镖师问道。
“再等等——”苏钧答道,心想陆钏大概是太累了。
外面,雨越下越大,长出嫩绿叶子的大树在风雨中不停的摇摆。四个镖师拿出蓑衣蓑帽戴上了,雨幕白茫茫一片中,终于出现了刑玉的身影。
“爷,说了。”刑玉走到跟前道。
“嗯,快上车吧。”苏钧掀开帘子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