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几个兄弟全然没有想到阿柔竟然如此大胆,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以至于被带到房间里关起来的时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听见阿柔的话,顿时就怒火中烧,冲到门边要将门打开,万万没有想到,阿柔竟然从外面把门给锁上了!
他们在沬州横行霸道惯了,几时被人这样对待过?
“江镜柔,你、你简直无法无天!”周大在里面嚷嚷,“你爹都要给我几分薄面,你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关我?!放我出去!”
阿柔冷笑一声:“表叔,今日镖局开业,你们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几人一听,脸色都有些难看,面面相觑的,彼此脸上都有些惧意。没办法,刚刚那几个人押他们过来的时候都使了巧劲,一看就是练家子。
他们胳膊现在还疼呢,若来硬的,肯定打不过他们,若来软的,那死丫头不一定听。
思来想去,竟然真的没有一个更好的法子,只能在房间里等她回来。
“都是你,想的什么馊主意?”周老三开始怪周大,“当初我就说了,先到江家要人,把姑母救出来再说,现在好了,我们也被扣下了,你且怎么办?”
周大瞪了他一眼:“救出姑母,然后呢?谁给咱们银子?”
“是啊,姑母好是好,可惜不当家!”周二郎惋惜地叹气,“但凡太傅能听她的,也不会流落到如今这般田地——人是一定要救的,但是得讲究方法。”
“这就是你们说的方法?”张老三冷嗤一声,实在后悔跟他们过来。
他铺子亏损不多,不用填补太多银子,家里过的也算富裕,此番来京,只为救人。
可周大和周二,竟然半路上就说自己没有盘缠了,在那之后,兄弟几人花得都是他的银子!
本来还觉得,出门在外,照应一下兄弟没什么,可谁知道,到了京都,这几个人瞒着他赌的赌,嫖的嫖——什么没有盘缠?全是骗他的!
怎么?就他脸上写着“冤大头”?周老三越想越生气,忍了很久,还是和他们吵架。
周大和周二被他说的烦了,两人联合起来对付他,另外两个人只得拉架,场面乱成一团。
在外面看守的镖师听到动静,不耐烦地用刀柄敲了敲门框,示意他们说话注意点,莫要吵到别人。
周氏兄弟吓得立即噤声,愤愤不平地看着对方,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各自忍着怒气坐在椅子上,互相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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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等啊等,也不见有人过来。
阿柔和几个哥哥在接待宾客,蜚蜚终于如愿和宋昭聚在一起说话,尽管有刘越风和顾瑾城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瞧着她们。
待宾客散尽,已是傍晚,周氏兄弟几个又渴又累,已是头晕眼花,几次都去拽门,与门外的镖师打着商量,请他们给点吃的。
结果,门外看守的镖师换了几趟,就是没有人理他们。
周大已经遭不住了,坐在椅子上便囫囵睡了起来,呼噜声震天,被早就看不惯的周老三猛地踹了一脚凳子,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
反应过来之后,就扑上去和周老三厮打!
他一身的肥膘肉,块头大,但是动作慢,反倒让周老三锤了好几下。
“周大,你还拿自己当个人呢?”周老三怒道,“姑母最疼你,给你的铺子是最好的地段,最赚钱的生意,结果你呢?赔得最多!若不是你,姑丈也不会让我们还钱。”
他一翻旧账,周大就不乐意了:“放屁!明明是因为江家那几个穷鬼,若不是他们回来,咱们得铺子会被收回去吗?你脑子拎不清,反倒怪起你大哥我了。”
“我是为了谁才跋山涉水来的京都?”周大说道,“还不因为我是老大,要担起责任,否则,我在家享福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