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周老三就更气了,抓起一旁桌子上的盆栽就朝他身上扔。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周老三正把周大打得口鼻窜血,两人骂骂咧咧得就差决一死战呢,一听到开门声,顿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硬地望着门外。
阿柔一身男装,手持折扇,背光站着,艳丽的夕阳在她身后,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色,给人一种神兵天降的感觉。
只可惜,这名天兵天将,是来收拾他们的!
周氏兄弟终于不再吵架了,把周大拉起来,一致对外地瞪着阿柔,张口就是陷害:“我们来救人,你却把我们都给关起来,还把我大哥和三哥打成这样!”
众人:“???”
蜚蜚都惊呆了,他们姓周的是不是都这么有病?
门外的看守也惊呆了,长这么大没见过这种说话跟放屁一样的人。
方才镖局所有人都在门外,根本连他们一根寒毛都没动过,现在居然就成东家让人打的了。
这都是什么亲戚啊?
方才听到他们打架的表示连忙站出来,要反驳他们,还没有开口,就让阿柔给拦住了。
——对于这种无赖,跟他们理论就输了,无论说什么,他们都能有一套独特的歪理来狡辩,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比他们更无赖!
“你们先出去罢。”阿柔对镖局的人说。
说完。迈开长腿,和几个哥哥进了房间内,蜚蜚跟在他们身后,戒备地望着周氏兄弟几个。
镖局的人原本还不放心,但看见顾瑾城后腰别着的双刀,以及他的步伐,便知道这人是个练家子,武艺绝对在他们之上,有他在,这几个酒囊饭袋绝不敢造次。
于是都听话地退了出去,守在门外,随时关注着里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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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很大,容纳十来个人也不觉得拥挤,阿柔落座,金刀大马,风度翩翩,动作潇洒倜傥,当真是个风流公子。
周二瞧见了,却冷嗤一声,轻蔑道:“太傅就是这样教你的?你瞧瞧你,可还有一点儿女儿家的模样?”
“就是,成日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周大擦擦鼻子上的血,附和道,“听说你们从小在乡下长大,难怪如此粗鄙!但既然进了太傅府,就当学习礼教才是,如此这般,丢得还不是咱们的人?”
听那语气,倒真把自己当成长辈了。
“论起丢人的本事,几位表叔恐怕更胜一筹。”阿柔风度翩翩地一笑,“外公给你们那几间铺子,可是绝好的地段,坊间都在传,那些铺子哪怕落在猪手里,猪都能发财,谁能想到,竟让你们给败成了那样。”
“你说什么?!”周老四拍案而起,“我们做生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跟我们说生意,你还没那个资格。”
阿柔真是半点也瞧不上他们,摇摇头,也不与他争论,只说道:“先前吵闹,没听清楚,你们是干嘛来的?”
蜚蜚和两个哥哥也齐刷刷看向他们,气定神闲,充满嘲弄的意味,倒把他们瞧得后背发寒。
先前在门外,明明已经说清楚了,是来要他们放人的,可是却反被他们给关了起来,现在若是当面提及,不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罢?
几人都有点慌了,面面相觑着,最终,还是周大鼓起了勇气,用一副谈判的口吻,说道:“废话少说,赶紧放人。”
“这个我们做不了主。”阿柔说道,“半月前,她联合玄治门外的难民,当街行凶,证据确凿,把她关在自家柴房,是为了她好,不然,就要关到审刑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