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映咽了口口水,往屏风那怯怯地先伸了个脑袋过去,却发现东南窗边什么都没有,只是他之前放的纸条不见了。
他拍拍胸口,心想可能是刚刚有人去取纸条时弄出来的动静,却不防他往后一退时后背突然贴上一堵温热的肉墙,霎时吓得头皮发麻,差点出声。
之所以说是差点,自然是因为有人提前用右手捂住他的嘴,左手从后背环住了他。
元映挣扎了几下,腰间的手却如何都不肯松开,从后面抱住他的男人在他耳边吐着热气,低声道:“就几日不见,你连朕都认不出了?”
他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不满。
元映听出人声,总算停住挣扎,隔着手掌闷声问了句:“陛下?”
男人没否认,元映将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拿下来,扭头一看,果然看到熟悉的那双蓝眸。
拓跋攸穿了一身黑色劲装,不似往日在宫里养尊处优的模样,别有一番英姿飒爽的武人气质。
“陛下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他纸条才放到窗边没多久,男人就出现在面前,这速度怕是信使都来不及一个来回。
皇帝将他松开,因着心里一直记着前几日季庭风说的那句“并不爱你”,对待少年的态度有些别扭:“连着几日都不见某人给朕送信,朕便过来看看东南这面窗户是不是封了。”
元映被后面这句逗得扑哧一笑,眉眼弯弯道:“窗户自然没封。”
拓跋攸没想到少年不仅不哄自己,反而坦然承认自己确实没给他送信,不由眯着眼睛危险道:“你这几日难道都不想朕?”
元映也没想撒谎,他回忆下这几天的所作所为,诚实道:“想了。”
他在屋子里呆得无聊至极,除了看电影就是听老爹说说外边的事,偶尔神思自然会飞到外面不知行踪的皇帝身上,担心他在外面又出什么意外或者受了很严重的伤,那他这个工具人就当得太不尽责。
听到心心念念的回答,拓跋攸的面色缓和许多,他想到刚刚看到的纸条内容,不由追问了句:“今日太后那边的人过来搜查了?”
“嗯。”元映应了,正欲说详细些,鼻子突然一痒,打了个喷嚏。
拓跋攸这才注意到少年此时的模样,不由有些懊恼,“是朕忘了,你快去穿衣,莫要染了风寒。”
“好哦。”元映也是这时才察觉身上的冷意,他头发也没干,一直在身上滴答滴着水,将本就单薄的里衣弄得半湿半干,服帖地黏在后背,露出些许肉.色。
拓跋攸本没想回避,但见少年转过身后,露出湿哒哒的后背,不由干咳一声,转过身提醒了句:“明照将里衣也换了吧,都湿的差不多了。”
听到男人的建议,元映这才发现新换的里衣也湿了,因为没有其他人在,他又不好使唤皇帝,只好趿拉着鞋子,小碎步地跑到里间的衣柜,撅着屁股翻能穿的里衣。
拓跋攸听到动静,有些迷惑地转过身,却发现人已经不在屏风后,思及少年身上单薄的穿着,男人将屏风上挂着的衣服一件件取下,抱着朝里间走去。
这时元映刚好在脱湿了半截的里衣,因着是背对,他也没注意男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