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讨说法,一齐叫到跟前当面对质吗?”
虽然魏祈语气还算温和,但秦欣和仍然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话中的深意,他其实并不相信她与傅礼之间是清白的,否则断然不会说什么当面对质。
可她与傅礼哪里值得魏祈怀疑?
秦欣和猛地想到宫宴那日的事,心里咯噔一下。
而魏祈见她沉默,手脚也渐渐冷下去,喉咙也变得很刻薄,“刚刚不是还信誓旦旦,这会怎么心虚了?”
秦欣和一听这句,更是明了,就没想清楚一点,要是宫宴当日魏祈被紫菀引过去,撞见了她和傅礼,为什么时至今日,人家都拿“证据”来逼迫了,魏祈仍半字不提呢?
不管了,反正她就是清白的,“既然如此,臣妾实话实说了。”
魏祈立刻皱起眉头来瞪她,还威胁道“你最好不要一会一套,小心朕治你个欺君之罪。”
“……皇上懂不懂什么叫实话实说?意思是臣妾刚刚有些地方撒谎了,你,你这,欺君之罪,那臣妾还要不要说了?”秦欣和语言组织系统险些被魏祈搞崩溃,她深吸了口气,好容易稳住了心绪,这才道,“臣妾和傅军谋确实清清白白,不过傅军谋……爱慕臣妾来着。”
秦欣和说这话时特地盯着魏祈看,然而魏祈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是他标志性的战术喝水,用来隐藏自己的面部表情。
放下茶杯后,他垂眸敛睫的问道,“才刚为何不说。”
“这全赖臣妾堂兄。”
“秦伯铮?又关他何事?”
秦欣和回忆起来,讲故事似的,把临时捏造的谎话说的像真的一样,“就宸王府小世孙的抓周宴那日,他喝醉了,别说骑马,连走路都不稳当,只能坐臣妾的马车回府,路上就说闲话,提到傅军谋,臣妾就心血来潮的浑说了一嘴,傅军谋可能爱慕臣妾,话音未落,皇上猜怎么着?”
魏祈挑眉,很是配合的问,“怎么?”
秦欣和握紧拳头,锤了两下案几,一副光是想想就很气的模样,“他吐了!他居然吐了!”
看着秦欣和微微鼓起的两腮,魏祈不自觉笑了笑,“停,怪恶心的。”
“是真的很恶心啊,不过臣妾也没轻饶他,让他吃了好几天的粥。”秦欣和想到在府里那些趣事,也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可转念又想到秦铮这会还在刑部大牢里吃苦受罪,便笑容尽失了,“……也不知道堂兄怎么样了。”
秦欣和刚刚那段故事中“秦铮醉酒”的桥段是有意在魏祈面前给秦铮抱冤叫屈,这会的难过确实发自内心的,泪水几乎一瞬间的盈满了眼眶,很快滚落下来,一颗一颗的砸在案几上。
她长着一张丰润圆幼的脸,一双漆黑明亮的杏眸,嘴唇不同于寻常秀美女子那般精致,是肉肉软软的,桃花瓣似的粉润,这样的容貌实在难以显得聪明灵动,让人一看就觉得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