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前日,原随云所说的若她敢跑,就打折她的腿,也不过是恐吓罢了。
就算她真的跑了,也不过是被抓回来捆好,只是待遇不比现在轻松而已。
所以,跑还是要跑的,但若没有八成的把握,慕珂是绝对不敢轻举妄动的。
屋子里的屏风后放着一只硕大木桶,热气腾腾,云雾缭绕。
原随云直接忽视了姑娘的话语,握着一卷书背对着她坐在桌前,满目的清冷。
似乎屋子里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连他手中的纸张也比不过。
慕珂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伴随着锁链哗啦的响动,姑娘走进屏风后,很快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沐浴之时,屋子里却坐着个大男人,饶是慕珂再怎么心大,却也是不自在的。
舀水擦身的动作,越发的放轻,生怕自己发出的声音大了,屋子的氛围便会变得奇怪。
可她却忽略了,原随云是个瞎子,瞎子的五感本就比常人要敏锐,不论她的动作再怎么轻微,都会落在原随云的耳中。
……
但……原随云他到底不是个普通男人,他瞎的太早,皮相于他而言,和黄土枯骨无异,更何况他从来没有体会过女人的滋味,自是不可能心生涟漪的。
慕珂洗完之后,下一个沐浴的人便是原随云,只是这次,坐在桌子前的人变成了慕珂。
她握着原随云先前所看的那本书,翻了几页,很快便放下了,旋即便百无聊赖的趴在了桌子上。
“原随云……大变态,不要脸!”
小声的嘟囔了几句用来泄愤,没成想这句话语却轻而易举的传到了男人的耳畔。
哗啦一声,锁链开始翻动,直接将慕珂拽的一个趔趄,差点坐不稳摔倒在地。
“你干嘛!”
姑娘眉头蹙起,眸光落在人影浮动的屏风上恶狠狠的瞪着,若是视线可以杀人,那么原随云可能已经死了不下一百次了。
男人的清冷的声线,自屏风后传来,伴随着水流的响动,清晰入耳。
“姑娘的舌头若是不想要了直说便是。”
话说的容易,可到底不过只是故作狠辣罢了,只要交易一日不完成,原随云便轻易动不得她,慕珂又怎会怕?
“那你有本事就割了我的舌头?!”
语罢,却闻屏风后传开几声轻笑,下一秒,挂在屏风上的衣物被揭下。
原随云穿好衣服,披着一头湿润散乱的青丝,施施然的走了出来,笔直的朝着慕珂而去。
他仍旧挂着笑,一张清俊的容颜上,琼鼻朱唇,偏一双无神的眼睛深沉如夜,单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他走到慕珂的身前,骨节分明的手掐在慕珂的脖颈处,没有用力,却偏偏让慕珂呼吸骤停,似乎下一秒便要窒息一般。
原随云确实不能伤害慕珂,但那只是因为,天山上的那位小公子要的是天下第一美人。
即要美人,那么这身皮囊便是分毫都不能动的。
所以原随云连掐她,都克制着力度,一点红痕都不能留下。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拿慕珂没办法。
“我虽不会割了你的舌头,但若要让你的舌头疼几日总还是做的到的。”
语罢,另一只手直接朝着慕珂的唇边探去,强硬的撬开她的贝齿,袭向那条温软的舌。
他原本的打算,是伤了慕珂的舌头,让她疼个几日,无法开口说话。
可是,真当这么做起来时,一切却都变了味道。
此时的原随云微微俯身,姑娘急促呼吸之时,温热的吐息便喷在他的脸颊上。
清香扑面而来,那股气息是原随云身上常用的香薰,两人在一起呆的久了,竟叫姑娘沾染了去。
好似,这人完完全全的是他的所有品一般。
更微妙的是……
当他的手指甫一接触到姑娘温热的口腔之时,酥麻的痒意,顺着指尖密密麻麻的传入心底。
仿佛鬼使神差,他下意识的卸下了手指上的力度。就那样,用手指纠缠起了姑娘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