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将军率第一师、达奚将军率第二师,从正面挑战。程咬金、阚棱分别辅助二位将军。”
“喏。”
“韩荣,你率第三师与我担任后军,于司马从旁辅佐。”
“喏。”
“没有点到名的诸位将军,你们的任务是于所属师、卫各司其职,务必尽心尽力。”
“喏。”
“这是首战,也是至关重要的关键一战,能不能为你们至亲亲人报仇雪恨,就看大家的了。”苏定方严肃道。
“大将军放心,我等愿意誓死一战。”
听到苏定方提起死在李元吉手中的亲人,北镇军的将领们的眼睛都红了,一个个脸红脖子粗、歇斯底里地怒吼了起来。
那股充满毁灭欲望的目光和气势,终于让苏定方彻底放下心来。这一仗不说稳胜,但一群哀兵在有心算无意之下,八九成的把握还是有的。
当下众人一道下山,各自依令行事,汹涌朝北进军,他们皆是军武世家子弟,既然知道了唐军的位置,自然也能估算出唐军的位置,提前做好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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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弘基率领四万唐军正往谷城方向快速行军,犹如一片黑压压的乌云从远处席卷向南,使天地为之变色,巨大的马蹄声仿佛是乌云中的闷雷,使大地都在颤抖,这四万唐军营造出的声势,给人一种摧毁一切的感觉。
李世民给刘弘基的任务是将北镇军牵制于谷城,待他和窦琮就位,再将北镇军困于谷城。
刘弘基明白李世民是想把这支叛军收为己用,所以才下达这道命令。
在他们看来,北镇军是由数十个家族私军纠合而成,也主将独孤彦云本身并没多大威望,得益于独孤氏之势才被推为首领,这类将军对军队的约束不高,若是北镇军身临绝境,被围上十天八天,威望不足的独孤彦云定然被众将发难,指责他部署不力、能力不强,致使北镇军陷入混乱之中,到那时,只要威逼利诱加骚扰,这支看似骁勇的军队就会走向分裂。
面对随时决裂北镇军,李世民当然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过多兵力,而且唐朝处于一种极度危险的境地,要是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逼降这支精锐之师,唐军不仅一兵未损,还能在这次关陇贵族的叛乱之中得以壮大,意义极为重大。
这一次,刘弘基率领的四万军队是唐军精锐,五千骑兵,三万五千步兵,由于他的任务是防御械备精良的隋军,所以这支唐军的装备也不差,所有士兵都身穿铠甲,配制式长枪和横刀,另外,每名士兵都带有弓箭和一面圆盾。
骑兵的战马多是来自吐谷浑和党项的河曲马,但由于两国国小民寡,唐朝通过他们得到的战马并不多,如今党项已被吐谷浑和吐蕃瓜分,而吐谷浑又被隋朝打怕打服,唐朝再也无法从吐谷浑得到战马,转而与吐蕃联系。
刘弘基时常往返于襄阳和阴城之间,对这一带的地形十分熟悉,情知前方五里的汉水河畔背水环山,中间宽阔,两头狭窄,十分适合下寨,关键是那里离谷城不到十里,不但能够威慑敌军,还能利用骑兵将北镇军牵制在谷城之内,以现在的天色和行军速度来看,扎下营寨,也还约有半个时辰才会天黑,但凡事都在例外,不能一言以概,为免天黑搭建不起完整的营寨,一边派人前去探查,一边令全军加速朝着前方行军。
约行三里,一名偏将打马上前,朝着刘弘基拱手道:“将军,我军所派斥候,至今未有回应!”
刘弘基闻言,脸露思索之色,他们派出去的斥候没有回来,那就是说被敌人清除了。
“派一支人马进去探查!”刘弘基仔细观察一番地形,这里地域虽然广阔,但就算有些遮掩,当藏不下多少兵马。
而且北镇军虽然有三万大军,但是他们起兵至今,始终保持着谨慎的态度,从永清县改道攻占谷城县,也是为了粮食的需要,之后再无多余行动,可见对方也知四面皆敌,所以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即便派兵出城,估计也是斥候多一些。
但现实很快就扇了刘弘基一记耳光,就在偏将想要答话之时,却见两名浑身是血的骑兵疾奔而归,正是他派出去的斥候,他们遭遇北镇军斥候拦截,只剩两人逃生。
马上骑士大声禀报:“将军,前方五里发现叛军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