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门外,中式四角攒尖的屋檐下,文纾身上搭着一件墨蓝色的手工羊绒披肩,立在檐下望着园里正在打闹的温鸣和温颂。
“文姨。”身后的季知远缓缓走上前,唤了一声。
文纾似乎有些意外他会跟出来,微微扭头,看了眼:“你怎么也出来了?”
季知远并不回答这个问题,也盯着园外的雪景看:“今天我没有刻意来让您或是小姨家难堪的意思,我只是想着小砚而已,所以,顾不上其他。”
女人轻笑,笑里带着一点轻慢:“所以,你也觉得是我对小砚不好?”
“或许您对他不算坏。”季知远回答的客观又理智,“可是小砚不开心,您对他的好,只是您以为的。”
他的语气坦然,像只是在阐述一件事实,却惹怒了文纾。
“我对他还不够好?从小,我就给他最好的物质条件,花了我所有的心血培养他,让他今时今日在书法上才能有这样的成就,你告诉我,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文纾从不曾在季知远面前有过这么明显的情绪变化,叫他不由一怔。
说出来的话,也是太过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