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功劳的人姜薄不管,反正这些人没卵用。
想要在他面前蹦跶的,姜薄毫不客气都拍死了。
郑伯爷这种老奸巨猾的就不敢有动作,那就留了下来。
现在康明帝已经成了过眼云烟,姜薄又是摄政王,这干人留在边疆也没用,姜薄就让他们都回来了。
好歹这些人也在边疆攒了些功劳,回来也是要论功行赏的。
只是年前忙乱顾不上,过了年就不能放着不管了。
郑伯爷早就算好了自己能得个什么官,有什么赏赐,毕竟军功没多少虚头。
他只后悔倒戈地太晚,在姜薄面前没什么地位。
只是论功行赏下来郑伯爷却发现相差太大了!
他觉得自己四品的官不要想,五品总归有,但他只得了个六品校尉,连将军都没挣上,然后让他去军营练兵。
郑伯爷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就是没过早倒向姜薄,但也没有给他使过绊子,照理不该这样啊。
郑伯爷得问啊。
他是四处找人请客吃饭使钱。
终于有人开口了,“听说,我也是听的,摄政王好几次遇着伯爷家的三公子,他觉着三公子行为有些……不羁,那时候摄政王就觉着伯爷治家不严,年前,摄政王在一家酒楼吃饭,正遇着三公子的某个小妾拉着被你家休弃的媳妇儿哀求说话。”
“你儿子那妾要你前儿媳回去,她说伯爷要给你家三公子另外娶妻,就怕到时候新少奶奶回来,这小妾日子过不下去,摄政王恰目睹了经过,他觉得匪夷所思,说了一句,‘竟有此荒唐之事’。”
“这么一来,摄政王就对伯爷的能力起了疑心,认为伯爷理家教子都不甚那个,看得过去。就要人查一查伯爷军功是否有问题,这种事,伯爷也知道,即便您军功实打实,总也有来去,这论功行赏时,也就不敢给您往上了评。”
墙倒还众人推呢,郑伯爷在摄政王面前没了口碑,自然有人会跟着落井下石。
论功行赏也就是分蛋糕,可是空位置就这么些,谁都想要实权,不想要闲职,你有了我就少了,把你压下了我就多了。
郑家本来就在走下坡路,又让摄政王不喜,不弄你弄谁?
郑伯爷搞明白了原委,直气的满脸通红。
回到家,郑伯爷实在忍不住,逮着老妻一通喷,伯夫人被骂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待知道了原因,伯夫人也是气的说不出话。
郑伯爷道,“她一个贱妾,如何能出去?我们家现在成什么了,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全无规矩了是吗?你就是这么当家的!”
伯夫人压根不知道这个事,立马叫了管家媳妇,询问罗素云出门的事。
管家媳妇赶紧去翻门房记录本,女眷出门要派车派人,都是有记录的。
一通查下来,原来是郑钦同意的,他吩咐了管事的,管事的也不能拒绝,于是就安排了下去。
但若是罗素云好好出去好好回来便也无事,怎么就牵扯上了朱露白还有摄政王呢?
把跟去的婆子叫来。
婆子一见这阵仗,又听见问年前罗素云出门的事,就知道坏了,赶紧跪下磕头,把事情尽量和自己撇开,说都是罗素云自作主张。
听了婆子的讲述,郑伯爷脸都木了。
伯夫人呼吸急促。
她是动过再把朱露白娶回来的念头,可是知道朱露白嫁了人伯夫人也就打消了念头,郑钦也不说了。
怎么就钻出罗素云这个不晓事的女人来了呢?怎么就哪哪儿都有她?
伯爷站起来,“三儿回来我去教训,后宅的事你管,你要是管不好,以后都别管了!”
伯夫人含羞忍辱,低头应是。
待伯爷离开,伯夫人抬头,一脸寒霜,“着人,把罗氏送去庄子上,她带来的丫头婆子都发卖了。”
下人应下,又道,“那孩子……”
伯夫人冷哼道,“一并带去,我不拆开他们母子。”
莺莺燕燕快生了,郑家不缺孩子。
下人领命而去,伯夫人又道,“我不想再听见那个女人的任何消息,这事你要是办不好,以后也别办差了。”
下人浑身一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