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知道自己落入了弘晟与弘时的圈套之中,可他却是义无反顾。
就像他知道,若弘历知道他身处险境,一样是会奋不顾身的。
可谁知弘昼前脚刚从角门跑了出去,后脚弘历就回来了。
小福子看到他时已是眼眶泛泪,差点就哭出声来,哽咽道:“主子,您去哪里了?方才我们到处都没找到您。”
“可真是把奴才吓坏了,若是您有个什么二长两短的,奴才该怎么和钮祜禄格格交代啊!“
弘历安慰小福子等人道:“别担心,我不过去了一趟茅房而已,在诚亲王府内,能有什么事?”
说着,他更是自顾自嘀咕道:“只是奇怪的很,方才我去茅房,茅房的门突然就打不开了。”
后来还是他高声呼救,等了好久这才有人过来的。
他虽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没有多想,只看向小豆子道:“咦,弟弟呢?他怎么还没回来?”
这下就轮到小豆子要哭了,鼻子一酸,就哽咽道:“糟了,只怕咱们中计了。”
“我们家主子他,他现在争取找您了。”
弘历略一想,就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要带着小福子等人从角门出去找弘昼,只是方才还畅通无阻的角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却被上了锁。
完了!
一贯沉稳的弘历面上都浮现了几分慌张之色。
弘历连忙道:“我们分头去找。”
只是他也是第一次来诚亲王府,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如何去找弘昼?顿时一个个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另一边的弘昼也是迈着小短腿哼哧哼哧跑着,今日天气本就不大好,虽未落雪,但天气却是阴沉沉的,一阵寒风吹来,竟发出几分呜咽之声,听着像鬼在叫似的。
幸而弘昼今日出门时身上穿的衣裳厚,如今又着急,不仅不觉得冷,只觉得浑身直冒热气,更是扬声嚷嚷道:“哥哥!哥哥!”
“你在哪里?”
无人应答。
只有呼啸的风声回应他。
弘昼隐约听见身后有什么响动,扭头一看,却见着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这人影刚消失,就有呜咽的哭声传了过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闹鬼了?
弘昼眼睛瞪得大大的,顿时面上露出几分感兴趣得神色来。
上辈子他最喜欢就是鬼屋或过山车这等刺激性的游戏,来到大清,为了怕主子们受惊,就连歌舞都是选的些毫无新意的。
他顿时就来了兴趣。
他想得清楚,就算真有鬼,诚亲王府闹鬼与他有什么关系?他今日可是第一次过来,冤有头债有主,鬼哪里会找到他身上?
如今有鬼缠上自己,定是弘晟他们在捣鬼,定是弘晟他们使的调虎离山之计,想必如今弘历正好好的。
弘昼心中了然,放心不下,又往前走了两步,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鬼”从他眼前一窜而过。
这“鬼”穿着白袍不说有个口角很正常。”
“弘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性子如何我是知道的,虽说脾气不算好,却是心肠不坏,这事儿定有误会,有误会!”
四爷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老二也知道这事儿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连忙吩咐人去找弘昼,更是皱眉道:“世子人?把他给我找过来?”
一旁的奴才硬着头皮接话道:“回王爷的话,世子……世子和雍亲王府的二阿哥出去吃饭了。”
这下,老二与四爷面上的神色都不好看。
四爷更是知道这事儿怕是弘时也有份,想着回去与弘时好好算账。
他眼见着天色黑沉沉的,便吩咐陈福先将弘历送回去,自己带着苏培盛等人也去找弘昼。
谁知道弘历却拽着他的衣角,流着泪道:“阿玛,我不回去,您就叫我与您一起去找弟弟吧!”
他一向被钮祜禄格格教导“男儿有泪不轻弹”,很少落泪,可如今眼泪却是越落越厉害,更是哽咽道:“我实在是担心弟弟……”
瞧见如此懂事的弘历,四爷在心里是愈发恼火弘时来,点点头,也就答应下来。
一行人便钻入林荫小道去找弘昼。
喊的喊,找的找,老二几乎差遣整个王府全府出动,恨不得掘地二尺,都没找到弘昼。
等着弘晟赶回来时,天已擦黑,他一瞧见这架势就暗道不好,硬着头皮上前道:“不知道阿玛突然找我回来可有什么事儿……”
他这话音还没落下,老二就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没有半点防备的他被这一巴掌抽的脸偏了过去。
弘晟长这么大,在诚亲王府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别说被人打脸,是手指头都没被人动过一下得,当即瞪大眼睛看向老二:“阿玛,您这是做什么?”
老二却冲着他直使眼色,厉声道:“你说我在做什么?今日弘昼不见了,是不是你在捣鬼?”
眼瞅着弘晟要开口,他更是抢在弘晟前面扬声开口:“这事儿我已经问过你身边伺候的人,他们已经如实招来,说你与弘时一起想要给弘昼颜色瞧瞧,是不是?我怎么养出你这样畜生不如的儿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