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的手不疼?”
库尔图瓦一阵语塞,而旁边拿着三明治的德布劳内也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朋友之间的矛盾对他来说还是太难处理了,尤其他们俩的年龄还不尽相同,初二和高一,或许只差了两岁,但在青春期这个特殊的年龄范围内,已经有着巨大的沟壑了——这表现在雅克总是能够把库尔图瓦说的鸦雀无声。
但是库尔图瓦仍旧尝试自己刚刚的说话节奏,他想要和雅克套套近乎,虽然现在看来没什么必要,可是如果雅克未来某一天真的重新回到了球队,那说不定他现在也就真的只是拿到了一张“首发门将体验券”,虽然这发生的可能性极小,但是……
“我说真的,雅克,今天教练跟我说,‘蒂博,你得承担起一份巨大的责任,’我就知道自己得好好研究一下你当时的比赛了,你在球队干的很好,并且深受大家的信赖……前者我或许能做到,但是后者我得十分努力。”
“你在挖苦我?”
“不!怎么会!”
雅克嗤笑一声,库尔图瓦的三明治被他一口一口吃完,在他吃完之后,德布劳内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认命地给他倒了一杯水,伤员毫不客气地享受了一切,好像在这时候,他就是皇帝——病房里面的。
“哥们,蒂博,咱们的生命中需要有这样的人,我是说,能够让你自我感觉良好起来的人,或许在你得到体验券之后,病床上的我的存在,就变成了这种。”
德布劳内心想:雅克又要开始自己的长篇大论了,可是他到底要说什么?他今天好像太过于兴奋,这不太符合常理。
兴奋的源头就是现在正坐在椅子上,哪怕尽全力缩起来也仍然大块头的那头长颈鹿——这话雅克是肯定不能跟德布劳内说的。
“我曾经……呃,遇到过一个人。”
雅克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开始教学的时候,班里的一个小姑娘。
“她不大,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和你一样,现在都上八年级,”雅克冲着库尔图瓦点头,然后说,“她血统在哪儿,我不是很清楚,反正要不是非洲,要不是法国,反正两个都一样,是的,她是一个黑人,名叫霍丽,又矮又胖。”
“是你以前的同学吗?”
“呃……学生,我们在一所学校,”雅克含糊其辞,“那都不重要。”
“反正,我白她黑,我瘦她胖,她就像是那种最容易受到欺负的女学生那样,甚至家里也不算有钱。”
雅克明白面前两个人是肯定不明白到底什么叫没钱的——他们俩一个出生于排球世家,不缺钱花;另一个家里开公司,算得上正经富二代——于是进行了一番描述,目的就是让两位见识一下人间疾苦。
“当时学校里面坐校车上学的孩子都在北边,而在路上行驶的时候,把车窗摇下来,能看到一大片没建好的破房子,我不知道哪栋是霍丽家,但估计是最小最老最破的哪一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