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宁孜孜下意识将相框藏到身后,但她的动作太过慌乱,一抬手就将相框磕在了桌角,又是一声脆响,全家福的玻璃相框哗啦啦碎了一地。
这里是法治社会,不是末世。她本来不想这样动粗,可苏仰鬼迷心窍,不管她怎么劝说他都不松手,还对亓倦出言不逊。
她在动手的那一刹,已经想好了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只是万万没想到,亓倦会来。
更悲催的是,宁孜孜手一滑,将亓倦宝贝的全家福相框搞碎了。
“我不是故意的。”她也顾不上地上躺尸的苏仰了,蹲下去捡着碎玻璃,声线几乎有些破音。
“别动。”
亓倦进了屋,顺手关上门。
轮椅停在她身侧,他弯腰握住她去捡玻璃的手臂:“谁教你用手捡碎玻璃?”
宁孜孜怔住。
他脸上并没有发怒的征兆,反而和以往一样情绪冷淡,让人捉摸不透。
宁孜孜:“……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亓倦淡淡道,“全家福又没坏,换个相框就行。”
说着,他似乎想起什么,看向倒地不起的苏仰:“你不应该跟我解释一下他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卫生间了?”
宁孜孜挠头:“苏仰尾随我,冲进屋子就锁我脖,他力气太大了,我都挣扎不过他。”
“我本来想跟他好好说话,可他说你坏话,我就用相框敲了他一下,谁知道他这么不禁敲……”
“这次怪我太大意,下次我一定买防狼喷雾随身携带!”
她说话的语气不像是被人尾随的受害者,反倒坦然地让人沉默。
宁孜孜终于想起来关心苏仰:“他不会被我敲死吧?”
亓倦俯身,握住苏仰的手腕摸了一下:“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他一抬眼,正好对上宁孜孜颈上被掐红的一圈痕迹。
亓倦视线在红痕上停留了几秒。
“你扶他起来,医药箱在那个柜子里。”
他垂首,没再继续追问她鬼鬼祟祟偷拿全家福上楼的事情,手指了指柜子,示意她去拿医药箱。
宁孜孜听话地拿来医药箱,像是拽死猪一样,吭哧吭哧将苏仰拉了起来。
亓倦沉默着给苏仰包扎流血不止的后脑勺,而宁孜孜就蹲在他身边看着。
她托着下巴说:“你包扎的动作很熟练。”
亓倦不咸不淡道:“你不是很了解我的过去?”
“也没有那么了解。”宁孜孜看书都是一目十行,看完不出一个星期就能把剧情忘干净,要不是每次系统往她脑子里塞剧情,很多时候她根本想不起后面发生了什么。
“我高中转过一次学。”亓倦语气平静,像是在谈论别人的故事,“转校原因是与同学互殴。”
系统体贴地调出了书中相应的剧情,投进了宁孜孜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