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院子里无人敢多说一句话,唯有曹寅的声音。
起初,喊的声音还响亮,渐渐的,便蔫了下去。难在不但跪着,还要弯腰躬身去捡那铜钱。没过多久,手指便被磨秃噜了皮,头晕眼花摇摇欲坠。
顾问行既是看着皇上长大的,也是看着曹寅长大的,这两个人年岁相当,从小便是玩伴。幼时身份差距虽在,可长大后君臣之间的差别才真实得残忍。伴君如伴虎啊!
他看在眼里,很是心疼。皇上动怒,存心要罚一个人,是谁都拦不住的。越有人劝说,可能罚得反而越重。这个时候,搬出谁来都不好使。
忽然,顾问行眼前一亮,一袭青圭色身影出现在宫门口不急不慢地走了过来。
看到跪在地上地上身影,对方一眼便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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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份人前,放在身边耀眼;人后,相处之下自在的感觉,着实令他前所未有地贪恋。鲜活,她比他在深宫中认得的每一个人都要鲜活。
明艳的,勇猛的,乖顺的,温暖的……都是她的样子。
怪她吗?他更恨的是自个儿,皇祖母十几年呕心沥血地栽培,他尽心尽力学着隐忍、克制、城府、不冷不淡。他渴望亲政,成为大清真正的君主。眼前最大的障碍就是鳌拜。
当他知道瓜尔佳挽月是鳌拜女儿时,不是没戒备过。可很快他便放过了戒备的念头,并非为美色所迷惑,只是不屑,更不惧怕。
那时他认为男人之间的权力争斗,不应当迁怒其未掺和进来的妻女。可如若她为其父做事,来同他玩弄权力把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就是他今日那么怒的原因。
“大意了。”
容若笑道:“您先顺顺气儿,奴才明日就找个由头,替您探探虚实。再气不迟。”
玄烨未辩驳,“来,比划比划。”
二人痛快淋漓打了一场,回乾清宫后,顾问行看到皇上脸色好了许多,于是松了一口气。
谁知刚用完午膳,叶克苏便来了。
顾问行便听到了皇上扔折子怒斥的声音。吓得乾清宫所有太监宫女都不敢出声。
得!今儿到底是怎么了,老天故意要降雷?
皇上倒是没有罚指挥使大人,只叶克苏出来的时候,脸色也不大好看。
顾问行就这么嘱咐徒弟二福子小心伺候。
到了晚间,二福子屁滚尿流来求助下了值的顾问行,“师父,皇上龙体有恙。”
顾问行吓得不轻,赶紧换衣服出来,“怎么回事儿?下午不是还好好儿的?”
“皇上上火了,龙口边起了大泡,龙颜也肿了。”二福可怜巴巴捂着半边脸,今儿皇上连曹大爷都罚了,眼下他们没伺候好,还活得成么?
顾问行匆匆往乾清宫赶,进去时发现太皇太后已经到了,正关切问着。皇上龙颜的确上火严重,却一如往常和颜悦色与太皇太后说话,太医也来了,正在开方子。
“皇祖母,秋日天干物燥而已,您不必为孙儿担心。”
“许太医?”布木布泰问道。
“近来天干物燥,确实易上火。皇上忧心国事,切莫太过劳神。微臣且开些静心去火的药方。”
布木布泰听说叶克苏今日来了,皇上发怒。还破天荒惩罚了曹寅。不由叹了口气,“朝中事忧心难免,也要爱惜身子。万事慢慢儿的,不要着急。”
玄烨笑道:“孙儿记住了,孙儿太年轻气浮,得学皇祖母沉静。”
布木布泰慈爱地笑了笑,“年轻气盛,动气是常事,皇祖母老了才气不起来。你啊,也别太拧巴自己。”她这几年越大心疼这个孙儿,太过懂事,沉稳内敛着心里的想法,努力学做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可太束缚自个儿的心,时间长了难免会难受。
皇帝也是人。
二福子领了药方去太医院抓药,松了一口气,皇上待他们这些人还是一向宽厚的。这天儿是挺干的,容易着急上火。
“哎呦呦!”
皇城外东堂子胡同鳌拜家,二小姐瓜尔佳挽月吃完饭忍不住哼唧了几声。
嬷嬷阿林过来一看,“呦,可不得了了!二小姐怎么上火起了这么大泡?”
挽月龇牙咧嘴,有气无力躺在榻上,心里道:愁得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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