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件事要怎么说,向别人求助?太奇怪了吧?结果还是由我来吗……
本来是想做个淑女的。
我做足了准备,头发,洗好吹干,ok。衣服,ok,凑近后看,嘴唇水水润润,没有脱皮,okk。
时间来到夜晚,
“且慢!”我阻拦住他的动作。
起初还有点害羞,如今对单单当抱枕毫无兴趣,
他收回了手,放弃的也太轻松了!就好像他根本不想抱我似的!
但我又觉得也许并非如此。
“你不想抱我吗?”
“惠不是说不可以吗。”
“之前友田太太曾经跟我说过一些……这样好像不太对。”
没办法了,请出来救一下场吧!
“总之,你先别动哦。”我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平着躺着,然后哼哧哼哧的坐他身上。
我面对他的目光有点不适地扭过头,干干地说,“事先声明,这可不代表我是什么经验丰富,急于求色的人。”我转回头,抬起手把发簪从盘起的发根上拔下来,乌色的头发立即散落了下来,
“是因为你,我才这么做的。”
我把一边头发挽到了耳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从刚才开始他就一副失神看呆的模样,这样的表情很可爱,让我觉得有趣也稍微有些安心下来,“来,把手给我。”
……
我双手捧着他的手。
先是与自己相对,对了大小,他的手比我大很多,也更加粗粝,我只到他第一指节第一指节之间,只要他想,可以随时包住我我整个手。
他的手掌内有长期做活的薄茧,他的手型很好看,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指甲圆润干净,透着健康的淡粉色。
我把着玩了一会,把手彻彻底底的摸熟了,眼神柔软下来,接着放到脸上蹭了蹭,有点刺刺的,我若有若无的在无名指亲吻了一下。
据说无名指有一根血管是直接连接心脏的。
他身体一瞬间绷紧了。
“惠……在做什么。”
他说着就往回收了收手,以他的力量竟然没有挣脱,在软绵绵的,迟缓的行动中,以一种恰好无法挣脱的力气……
感觉像在捕食一样。
我垂下眼眸去看他,他动容的表情让我增添了信心,于是我微笑着把他的手放到我心脏的位置。
他的瞳孔在一瞬间紧缩着。
我伏下去,长长的黑发从两侧滑落遮成了一片私密空间,落在枕边妖娆成蛇。
低低如蛊惑的声音从我口中响起,“你能看到,现在……也能感受到。我心跳很快,这确实不是病,是我喜欢你,它就会不由自主地这么做,因为无法解释,就只好说谎了。”
“……你觉得我好看吗?缘一。”
他整个人都处在没有任何动作,完全放空失神,只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半晌,“嗯,好看。”
我当然察觉到了,嘴角往上翘起,“那,你喜欢我吗?”
虽然早就知道了,不过我不介意再听一次。
“喜欢。”
在一问一答间,我慢慢地撩开他额前的红发,露出了那被视为不详的红色火焰斑纹轻轻抚摸着,我是第一次这样郑重其事接触这里。
既然成为夫妻,有什么不能做的呢?他身上的一切我都很好奇。
这里没有特殊的热量,就是普通的皮肤的温度,也很平滑,就好像印在这里的特殊纹案。
这就是天生斑纹吗?
他偏过头来,主动靠近我的手,随后问,“是仙力吗?你总能轻而易举将我的空洞不安填满。”
这话,显然是喜欢的。
“也许是这样,谁知道呢。”我朝他眨眼说。
顺着一路摸到他的眼尾,他轻轻地眨眼,毛茸茸的眼睫在我指尖刷过,泛起了直达心底的痒意。
同时,他的身体温度在升高。
他抓住我的手,郑重地说,“虽然很舒服,但别这样了,会没办法控制。”
“控制什么?”
“一些奇怪的反应……我怕伤害你。”他的表情不是在开玩笑的。
“是你不喜欢吗?”我歪了歪头问。
“并非如此……”他迟疑开口,眼眸中又涌出了迷雾,朦朦胧胧的。
他平稳的心有点乱,不知道是该制止还是,
享受。
“那就好,我对你做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是夫妻之间本来就应该做的,不是冒犯,也不是失礼……就像这样。”
我趁机抓紧时间洗脑,
“惠……真的,想做什么都可以吗?”他手指一点点曲起,语气里多少带着点困扰。
我点了点头,先是亲吻了他的薄薄的眼皮上,天知道我早就觊觎这有如旭日明珠的地方多久。
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即便是双手无法使用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又不是要跟他打架,既然他不讨厌,那就干脆去亲吻他的嘴唇,我张口含住轻轻的磨着,尝试口感。
再试探地伸出一点舌尖从他微张的唇瓣上划过,其实如果想更加热烈一点,应该探索的更深入……只是我也是第一次搞男人,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就打算浅尝辄止。
我就想着大概这么糊弄一下,可是察觉到我要离去的态度,他松开了手,直接扣住我的后脑勺,“唔……”
他加深了这个吻,主动的亲吻,并侵入我的唇舌之间。
这和他之前的亲吻完全不同,不再单单是怜惜了,而是混入了更多的欲.望。
他简直吻得我浑身发软,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说出口,但……这里果然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的,相濡以沫更令人沉沦,无法自拔。
我的头脑昏昏沉沉,在我呼吸不畅的时候分开,我急忙的呼吸着,这个吻比我想得还漫长,有种至死方休的味道。
再次开口,他的嗓音已经比平时要沙哑了,
“好软,”他凝望着我,那双红眸仿佛在燃烧着一般炽热明亮,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我的嘴唇上,瞳色更加深了,“好甜。”
说完就想要继续,我立刻抬手捂住。
刚才光是亲一下就快没力气了,要再来一次,我恐怕就直接瘫软了,那还怎么进行我的拆盲盒大计!
“等等,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他呼吸一滞,脸上出现了细微的变化,不是一成不变的……目光彻底被我的一举一动所吸引,我的举手投足都能够使他天塌地陷,就好像我是他的全世界了,也许,不用好像。
啊……这是不赖的感觉。
准确说,很满足。
我抵住他的额头想,就请继续这样热衷于我吧,我也会同样如此。
接下来……
我转了转眼珠子,终于可以开始拆盲盒了!
我的心跳又快了,怀着紧张激动简直要落泪的心情,
回望这段日子,对于第一次搞男人的艰难,简直就是简直了!
谁知道会如此困难重重,路途坎坷!早知道我就……我就,嗯,也没啥办法。
我拆!我拆!
他转过了眼眸,不过没有阻止我的非礼行为,我刚才都打预防针了嘛!夫妻之间,这都是正常啦!正常!
当‘礼物’被层层拆封后,我忍不住双手捂住发热的脸赞叹,“呀!巧克力板”
是对腹肌的称呼
这肌肉匀称,线条流畅,简直就是造物主的馈赠!我擦了擦口水,
看起来一块一块的真结实啊!我戳了戳,哇塞!真的可以像石头一样硬哎,这是人体能达到的吗?好厉害!
平时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
虽然早预料到他身材不会差,不过还是比想象中的出色,我摸了摸下巴,嗯,这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肌肉那种类型吧?
在我好奇研究,对他胡作非为,为所欲为中,完全没注意到他眼神产生化学反应一般的变化,
我很满意看到的!礼物还没有拆完……
我抬头,你已经是个成熟的礼物了,应该学会自己拆自己了。
用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用平时听起来有点发嗲软绵绵,但是放在这样场合刚刚好的声线说,“呐……你也可以像我这样,解开我的衣带了哦”
此时此刻,我们衣衫不整,动作姿势,无论任何人闯进来看,都说不得是清白的了。
他先是浅浅地呼吸了一下,然后将手抬了起来,
摸到了我腰侧那根细长脆弱的白色衣带上。
扯开。
我觉得有点凉飕飕的,心里还是挺羞涩的,把脸埋到了他的颈部,
“很美……”
我的腰被搂紧,调转了位置,他擒住我的手腕,他淡漠的,没什么起伏的音调和表情,似乎都变得危险起来,“我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对吧?都是理所当然的?”
我再仔细看看,刚才产生的感觉都像是错觉,
可是身上的寒毛都遇到天敌似的站了起来,肯,肯定是冷的……我偷偷咽了咽口水,别被骗了,他就是童子鸡而已!
“是,是啊!”
他把我的手腕压到了枕边,叹息似的说,“那真是……太好了。”
灯烛下的身形逐渐融为一体。
在我胸口之上的火焰,燃烧了一整个晚上,期间我恍惚无助地抬起手,在异常的灼热中好像真的见到了低垂眼眸,怜悯着我的神明。
……
说来可能不太适当,我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噩梦。
在梦里一只身体扭曲,长着红彤彤眼睛的恶鬼突然闯到了我的家中,将我四分五裂的暴力拆开。
场面一度十分血腥,不便描述。
我从这样的梦中惊醒,呆呆愣愣地望着非常熟悉的天花板。
啊……我还活着。
产生了这样劫后余生的感叹后我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做不到,身体不受指令。
痛……身体完全动不了了。
当昨天晚上的记忆一点一点回笼,我想用手拍自己的额头,可是胳膊太过酸痛。
呵呵。
突然对会做噩梦这件事不意外了。
我承认,一开始是我动的手!但后续发展是不是有一点脱纲了?他不是不懂吗?在我的想象里昨晚应该是在我的引导下顺利完成生命大和谐,告别处男之身,然后靠在一起再羞答答地说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现在弄得,好像我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话说我是不是被泡在乳酸里了?我也不是缺乏锻炼的人啊……
艰难地翻了个身,我眼角泛泪地扶着腰,“嘶,痛痛痛!”
我咬住被角,想不明白这种事到底哪里享受了,分明痛得不行,可恶啊,被小说给骗了!
要说享受……根本不就是他一个人的事嘛!
我好像一不小心的完全释放了他沉睡在体内的天性。
完全就是在自作自受。
想了这么多……我都这么难受了,他人去哪里了?
我滚出了被窝往外爬,好可怜啊我!这样子不简直就是被丈夫用过就扔的破布娃娃吗?呜呜呜男人果然都是冷血无情的生物!缘一也不例外,渣男!
我拉开了门,发现他正端坐在庭院里,目光遥望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金色的阳光给他渡了一层绒绒的边,侧脸看起来很恬静安定,似乎和往常没有差别。
不过我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的气质似乎更加内敛成熟了,以前偶尔会缠绕在眼目中的迷雾彻底消失不见,变得更加通明。
琢磨了半天,我觉得大概可以用更有男人味了来形容,他内心完成了某种蜕变。
“小红”
才没管他变没变,我张口虚弱地喊着他,一开口才发现竟然连嗓子都在痛。
他似乎从某种境界里抽离出来,转头看向我,朝我走过来蹲下,
“抱歉,刚才在想一些事,因为你一直没醒,我就稍微出来坐了一会。”他轻而易举把我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
刚才还抱怨着被丈夫抛弃了,我抛在脑后,撒娇道,“我饿了……还渴。”
他把我放到了被铺上,“我准备了午饭……我拿来给你。”
“啊?都已经到午饭了吗?”我坐起来往窗外看,太阳的角度果然不太一样。
这何止是中午,不是都快落山了吗!
他拿来清淡可口的饭菜。
“缘一,可以喂我吗?”
不是我矫情,是真的人快没了。
我朝他靠过去,他突然脸上变红,不自然地转开了视线。
我一脸莫名其妙。
低头才看到自己自己刚才蹭开了衣襟,露出的皮肤上都是暧昧可疑的红痕……
我看了倒没有太多感触,就是觉得简直像被殴打了似的凄惨。
惨,大写的惨。
我没好气地说,“现在知道害羞了?”
“呵,晚了,你已经被我吃干抹净了!”
人活一世,全凭嘴硬。
他敛眸。替我系好衣带,“对不起……”
我心里刚完一软。
“下次不会了。”
刚刚准备吐出的话卡在嗓子眼,表情变得僵硬,下,下次?不可能有下次了好吧!
我的肚子咕咕叫着替我回答了,总之,还是先吃饭吧。接受完保姆级的伺候,我舒舒服服躺回被子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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