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幼妹小郑嫣来成都的缘由,只不过是出于溺爱惯宠的心理罢了!哪想到会让人陷入世俗的误解中?
弄明白了事由,郑璞当即起身而拜。
先是情真意切的,谢过秦宓顾念两家情谊的友善。
又言辞诚恳的致歉,说自己带着幼妹来成都,并无其他心思。
为了让秦宓笃信,他还打出了悲情牌。
说小郑嫣生长于乡野,家中为了让她对亡父有印象,便时常将郑度生平之事讲述,亦让小郑嫣对成都很向往。此次刚好他来成都,便携带上了小郑嫣,想让她见见世面。
秦宓听完,好生哑然。
这样的解释,虽在情理之中,却是他意料之外。
让他心有怏怏,觉得方才的一厢情愿,犹如做了竹篮捞月的笑举一样。
而郑璞见秦宓兀自沉默,满脸无语之状,便再次躬身作揖,“璞行事孟浪,罔顾世俗法理,不想让世叔误解,是为不当人子!”
“莫多礼了,坐。”
秦宓挥了挥手,见郑璞满脸歉意,自己却是先笑了,“是老夫浸淫世故久了,见事皆做汲汲营营之思。不过,老夫想为你寻一门姻亲,却不是随口之说。衡之兄早故,子瑾你也即将及冠,亦到了成家之时。”
“多谢世叔顾念。”
刚入座的郑璞,拱手露齿而笑,“只是璞现今身无所长,亦无成家之念。以后若是有此心,定厚颜来求世叔出面,届时还望世叔莫推辞。”
“哈哈哈”
秦宓闻言,不由大笑。
还抬起手,佯怒指着郑璞责骂,“衡之兄素来不苟言笑,却不知如何教出了你这诙啁竖子!”
好一阵,他才止住笑意,露出严肃的神情。
“既然你自有主意,此事便做罢。嗯,我近日在公廨中,闻小吏嚼舌,说丞相有意征辟你为州劝学从事,治蒙学,你意如何?”
对此,郑璞不做思虑,便做出了答复,“回世叔,璞不应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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