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澜儿当下点头:“说的有理,我明白了。”
她刚出发,却又被韩临渊叫住:“哎。等等!”
“又怎么?”
韩临渊听着牢里一声惨叫,眉头紧皱,对她摆手:“算了。不要去找他们了。”
他顿了顿,解释道:“秉哥既然避着他们,就是不想让亲人看到他这副模样。这个时候叫人来,既帮不上什么忙,反正让他们担心。别去了!”
盈澜儿可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反问道:“可是…万一李秉有个好歹,多点人来,也有人帮忙啊。而且…李伯父、学文、魏泽他们都还在担心!”
“就算襄王来了又能怎么样呢?他爱子心切,如果要强行制服秉哥,场面更加失控。你我只听着这声音就已经心如刀绞,要是他们见了面,又当如何,这事还不知道要闹多大。既然老大已经做了选择,就尊重他的选择,我去里面守着他。不会出事的!”
韩临渊拿了钥匙,开锁进门。
盈澜儿站在门口,犹豫再三,咬了咬嘴皮,还是跟了进去,重新锁住大门。
水池里的怪物,看见有人进来,忽然吼叫的更加凶猛。
他肌肉暴起青筋,眸子像鲜血一样的红的醒目,衣服破烂不堪,脖颈上有三道黑线,一直延伸到脸上,身边一团黑气氤氲。
不知道李秉认不认得出韩临渊,他变得更加兴奋,不断的试图挣脱手铐脚镣,溅起高高的水花,四根巨大的铁链被抖动的哗哗作响。
他反应过来自己被这铁链限制的不得动弹,不再执着于眼前的这两人,专人开始去破坏那铁链个根基。
李秉先用拳头砸、只是两拳下去,已经砸的指骨断裂,一抹浅浅的血痕溅在岸上。之后又用肘击、尤不解气,再换牙齿咬住,像野兽一样,试图将整个铁链拽脱。
不论是铁链声,还是骨头断裂声,每一点响动
,都让盈澜儿心头一紧。
“我去找人来帮忙吧!”她看着面如死灰,盘腿坐在水牢边的韩临渊,再次问道。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又有谁能帮的了忙呢?”韩临渊看着李秉,一口吹灭油灯,牢房里再次漆黑一片,仅有淡淡月光从狭小的窗户透进来。
即便是心疼,当下也之能狠心放任李秉发泄出来。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好在,还有一个时辰…也就要亮了!”韩临渊淡淡说道:“你去准备一架马车来,拿些药粉,多带些盘缠。”
盈澜儿一怔:“你要干什么?”
“不能再拖了。宫里的人信不过,襄王也没有办法。等秉哥醒过来,我要带他走。去一个,真正可以治好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