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上元节,也总算让老人们回想起了旧日里,大唐正直盛世的光景。
大节庆期间,百姓都出坊活动,朝廷各部都忙着治安管理,一时也抽不出太多人手来帮襄王找人。永达堂也一样,虽说人手多,可不仅要忙着上元节期间的买卖,还要准备每年的“春选”,也分不出来多少人手。
今日能驱使的,除了王府的亲兵,便是李秉结拜兄弟的亲随,这几百人,说少不少,可是要放到百万人口,十三万亩地的长安城里去找个人,和大海捞针也没有多大区别。
襄王带队,在长安城转了一整夜,却一无所获。
倒是韩临渊和盈澜儿,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
居然找到了昨日给李秉地牢钥匙的不良卫。
“韩兄弟,就是这里了!要我把门打开吗?”
韩临渊本身虽是世家子弟,却和三教九流都有关系,人脉上,在长安四少之中,数他最广。
三人站在门口,谈话间,只听牢里传来阵阵哀嚎和恐怖的吼叫。
“娘嘞!这是在审谁啊,这打的也太狠了吧!”不良卫一边嘟囔几句,一边伸手去抓铁地牢门的锁头,却被韩临渊拦下来:
“兄弟,钥匙给我就行了。里面的人,你不好见的。”
韩临渊说话说一半,但不良卫也是个聪明人,反应何其快,当下会意:“那好。韩兄弟自己进去吧!有事再唤我。”
他双手递上钥匙,又道:“我今日休沐在家,晚一点要陪孩子去看大灯会,这钥匙是最后一把了。韩兄弟用完,可要记得还我。”
“一定!”韩临渊抱拳还礼,又道:“多谢!
”
待不良卫离开,盈澜儿听着里面恐怖的嚎叫声,有点害怕,只是透过细小的门缝往里看了看——勉强能看清一个人影被困在水牢里,不住的发疯。
她谨小慎微的问道:“要进去吗?”
韩临渊心虚不宁:“现在进去,又能怎么样呢?不然在这等着吧。”
盈澜儿也觉得如是,又道:“那你在这守着,我去通知其他人。”
“好!”韩临渊刚应了一声,又觉得不妥,忙喊道:“等等!”
他转身叮咛盈澜儿:“别人救不要通知了,只告诉襄王一人,让他穿便装,千万不要带随从!”
“这是为何?”
“一群人太引人注意了。”韩临渊望了望曲池坊周围的民宅:“如果李秉发疯的消息传扬出去,又会闹得满城风雨,以后可怎么办?这事一定不能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