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趁他分神之际,李秉一剑击中后背
,他痛叫一声,刚要回身,又被李秉一脚踹在后腰,几乎要倒在地上。
“纳命来!”不及重新站稳,就听着身前一身大喝,抬头望去,马学文浑身鲜血,巨大的身躯屹立自己身前,大斧已经举过头顶,等这一斧落下,自己便要身首异处。
公子烟大惊失色,也不再管李秉,掷出雕雪鎏虹,当做暗器袭向马学文,大喝一声:“滚开!”三两步便要前去救援。
机不可失,马学文完全没有想躲开这两把匕首,一斧径直劈下,定要取他首级。
“嘶!”两把匕首没入他的小腹和右胸,纵然他有所准备,还是痛的叫出来,双手也失了准星。
公子烟乱中出错,又顾念鱼令徽,被李秉一剑刺中左胸。他却毫不在意,将身子从长剑中拔出,径直奔到鱼令徽身边,一把拽住他的左手,要将他拉开。
“啊!”
一道尖锐的叫喊,撕心裂肺,穿透了整个喧闹的宫墙,直指苍穹。
公子烟最终还是慢了一步,马学文的巨斧斩下,虽未杀死鱼令徽,竟然将他的右臂齐齐砍断。
倒钩一脚踢中马学文的后颈,公子烟顺势拔出自己的匕首,一把将鱼令徽架在肩上,回头横眉看了一眼已经追来的李秉,猛冲两步走到宫墙之下,飞身跃离。
李秉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也不打算再追,看一眼依旧垂死挣扎的叛军将士,朗声大啸:“你们首领已逃,已是穷途末路,放下兵刃,免你们一死!”
另一边。
羽林军拼死抵抗,靠着地利,硬生生死守了一刻钟。
鱼朝恩集结多数力量,终于将守卫的禁军杀干净,攻破甘露殿。
他一脚踹门紧闭的店殿门,一群以为马上就坐拥天下的叛军,蜂拥入大殿内。
“什…么!”
殿内居然空无一人,所有冲进来的人都傻了眼。
看着龙椅,书桌,地毯全部都弄的乱七八糟,鱼朝恩变得急躁又愤怒起来:
“一定有密道!给我搜!”
叛军四散,到处查探。鱼朝恩连忙跑到书桌前,看着桌上所有的玉玺,一一检查,传国玉玺也不再其中,他心中更是不安。
忽又听殿外人声雷动,“杀!”字不绝于耳。
他彻底慌乱了:“难道没守住?那么点援军,也守不住吗?”
叛军对李僙去找援军的事情毫不知情,还以为即将面对的敌人,只有糜歆的援军而已。
鱼朝恩再次抽出自己的佩剑,高高举起:“儿
郎们!跟我出门迎敌!”
李僙、蒙海远和糜歆的队伍已经汇合,三人分别带着一支队伍,共率领着万人,将整个甘露殿团团围住。
而李秉和马学文,却不再这队伍里。
且说李僙带援军赶到之后,李秉见这人数,就知道已经平叛无忧,当下喊了马学文,点了五百人的小队,跟自己先冲入了太极宫北面,目标不是甘露殿,也不是太极殿,而是平日里无人问津的临照殿。
一路上偶尔遇到些叛军和禁军打成一团,人数都不多,李秉的队伍一路杀将过去。
不少宫殿内都照着火,即便不要火把,这熊熊火焰,也将整个皇宫照个透亮。一路上都是太监、宫女、禁军的尸身,甚至见着五皇子的尸身,粗略查探,已然气绝,李秉见状心里更着急。
终于到了临照殿的大门口,他瞧着大门紧锁,里面也没有火光,心中安定一半,疯狂拍门:“李选
!李选!快开门!我是李秉!”
即便李秉是世子,按礼节,也是不能直呼皇子姓名的。可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心里着急,连忙狂叫。
许久也不见人来开门。李秉一连三剑,将大门的门闩劈开,带着马学文冲了进去。
刚进门,正好瞧见李选和湉浈从房门里出来。他连跑几步,也不顾铠甲上的鲜血,一把拥住李选。
李选是跛脚,这么大的力气扑在身上,一时站不稳,倒在地上,连带着李秉摔个跟头,扑在他身上。
“李秉,你的脸。“看到他脸上的黑线,李选心中咯噔一声,表情瞬间凝固,连原本的喜悦也没有了。
李秉不管这些,依旧死死抱着他,连道:“吓死我了,看着路上五皇子的尸身,我还以为你也!”
李选筋骨本身也不强,被他厚重的盔甲压的喘
不过气,连忙捶李秉的铠甲,又咳嗽两声:“你要压死我了。”
李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也扶李选起来,给他顺气:“没事吧。”
“没落到叛贼手里,差点让你给压死!”
他白了李秉一眼:“五哥性子烈,又自负会些武功,遇到叛军,自然是要出去大战。我可是惜命的,当然躲在宫里不出。不过,你怎么过来了,父皇怎么样了?叛军已经收服了吗?”
“还不知道,我父王赶去甘露殿了,我担心你的安危,先来了这里。”
他说完,一掌拍在李选肩头,又道:“既然你没事,那我也放心了,还要赶去甘露殿增援,你自己小心。”
他急匆匆对马学文道:“学文,你留一半的人在这里保护十一皇子,剩下的跟我去甘露殿平叛!”说完,带着人马连忙出门。
李选见李秉不去甘露殿,先来临照殿,心中多了些许安慰,只道,为他筹谋的那么多,果然他也惦记着我。
这世上自己唯一的朋友心里也惦念着自己,当真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可是看着李秉脸上黑色的经脉,心中又泛起了嘀咕:“临渊啊,临渊!你怎么还不回来。”
甘露殿外,一干叛军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全部被肃清,似乎根本没经历过什么惊心动魄,而是一边倒的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