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胀,甜蜜,两种感受在心脏上交织,沈秀捂住心口,只觉整个人要被酸酸甜甜的糖汁融化成水。
谢扶光专注地缝制这月事带,一直没未发现沈秀。她平复情绪,上前道:“谢扶光。”
“没有。”她放下灯盏,“你怎么会缝这个?”
“周阿婆教了我。”
“谢谢你。”她扫视桌边,周边上叠了一堆月事带。
“你缝了这么多?够了,别缝了。这么多,你缝了多久?”
“没多久。”
“骗人,你看你眼睛都熬黑了,这是熬了多久?”
谢扶光立时用手掌遮住眸子,“很难看?”
“不难看。”
他仍然遮着双目,似乎很不愿让她看到他不好看的样子。她唉了声,“谢扶光,真的不难看,你怎样都是好看的。”
“是吗?”
“是。”
然他依旧没把手拿下来。他摸了一下自己脸,对她道:“回屋睡罢。”
“好,你也快去睡。”
进了屋子,谢扶光拿起镜子照自己。眼底下熬出来的青黑睑黡,让他神色一沉。
“有没有办法消得快一些?”谢扶光问周阿婆。
再一次被吵醒的周阿婆,麻木道:“只要您,现在立刻马上回去睡觉,睡到饱,明日起来睑黡定然能消。”
“若明日不能消呢?”
周阿婆:“罢了,我去给您拿些药散,您睡前敷一敷。”
等送走谢扶光,周阿婆双手合十,老天爷啊,您可保佑保佑老婆子我,您千万别让主上再来打搅她睡觉了!
这几次三番的,她眼底下都快生出睑黡了。她遭不住了啊。
沈秀回了房间,一直没睡着。她抱着枕头,脑子里全是谢扶光。
他在烟火气里,给她烧饭的画面。
他温柔地给她洗脚的画面。
他沐浴过后沾着水珠,浑身湿漉漉,长发卷湿,似花似妖,美得不可方物的画面。
他飞身过来,垫在她身下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