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徐来很陌生。可能是这些年才入的皇城供奉,也可能是早便入了,但徐来没注意到对方。
不过丹丘生显然是认得这张脸,他冷笑一声,“海遗珠?谁给你的胆子?”
“奉陛下之命,诛杀贼子丹丘生。”
说这话时,海遗珠却并未压抑声音。
一击未毙命,他便已是暴露。
口中说着,但海遗珠手中却并未停歇,又是数道法器瞬间激射出手,夹杂着雄浑真气,旋即两双肉掌跟上,竟是全然不顾自身防御。
再联系到海遗珠先前的做法,想来是哪怕自己暴露,也定然要将丹丘生击杀于此。
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徐来却在脑海中飞速搜索着海遗珠这三个字的有关信息,绞尽脑汁后发现是真的从未听说过这个人,心里便定心了大半,看来真的只是个太初境的修行者。
海遗珠真的很有耐心,也很有魄力。
两道法器先后撞击在丹丘生的丹鼎之上,撞击的一瞬间,原本圆盘状的法器突然变化,由内而外弹出了一圈圈冒着悠悠寒光的锯齿。旋即又是三道法器接踵而至,丹丘生收鼎不及,那锯齿划过丹丘生的小腹,便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血滴子?海遗珠,你敢在陛下眼皮底下用这种东西,可想过将你那金甲门的胞弟置于何处?”
“既已修行,那还有胞弟之说?你既然如此念着凡俗之事,不如下去跟你双亲团聚好了。”
海遗珠冷笑连连,五发血滴子让丹丘生吃了个闷亏,两双肉掌便一前一后的拍在了丹丘生的丹鼎上。看起来也没使出多大力道,但那丹鼎却陡然一震。似乎有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随着丹鼎传到了丹丘生身上,竟有着隔山打牛的妙用。
两人说话的当儿,徐来已将事情理了个七七八八。
金甲门他是知道的,他倒是还认识一个姓海的,便是带队去过丹会和昆仑秘境的海客。
海客竟然是海遗珠的胞弟?只是听海遗珠这般说,这件事情应当和海客以及金甲门没有关系,这似乎是目前唯一的好消息了。
海遗珠使用的那血滴子是前朝所用法器,那时的甲士便用这些血滴子来对付那些乱臣贼子,血滴子一出,只要近得修行者头颅,里面的锯齿会瞬间弹射而出取走修行者的首级。后来秦皇朝动荡,血滴子的锻造技巧便就此遗失,成为了只存在于历史长河中的法器,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看到。
两人交手数合,丹丘生已是伤痕累累。其实纵然丹修但不擅斗法,丹丘生也不至于溃败的这般之快。但海遗珠的进攻始终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根本未曾给丹丘生丝毫喘息的机会。
无法借助丹药恢复伤势,丹丘生最大的优势发挥不出来,数合之后自然便捉襟见肘。
徐来指间轻抚湛卢剑,随时准备亮剑一击,只是眉头却越皱越深。按照现在的情形看,即便他出手也是毫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