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转身看到苏锦年,甚是得意道:“谷老弟你看这样行不行,嗯,就是先让这未来王妃暂住在知县府上,待到知县大人寻得证据排除了未来王妃的嫌疑,那好说,直接放人。
可是若是三日之后,知县未寻得或是依旧指证这,这钱家大小姐有嫌疑,那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要知道如今王上甚重百姓民意,故而,这,这钱家小姐必定要按照律法服罪。”
裴骋一句话看似解了苏锦年与裴煦两人的围,实则是给两人都下了套。
三日期限太短,若这是陷害,也是缜密的陷害,既然真正的凶手想要嫁祸给钱南溪,那肯定下了番工夫。
再者,前一句只要没罪,钱南溪还是未来王妃,后一句,则变成了钱家小姐?这天下,地上之别太过明显,这是爱帮钱家,还是在有意说钱家仗着钱南溪是未来王妃,而为非作歹?
最后,那一句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是说给谷云珩听得,亦是苏锦年听得。这不就是叮嘱他,即便他身为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也要谨记一点,这是在津南国,是个理的地方。
细细品来,这裴骋还真不是一半的粗野莽夫,是个实打实老--狐--狸。
苏锦年听出了这裴骋话中之意,看了裴煦一眼,道:“意下如何?”
裴煦斜睨一眼裴骋,见他勾起嘴角,邪邪的笑着,便知这老哥一定又在谋划着什么。
“若是这能让将军暂且放下对瑞安知县的嫌隙,那裴某自然受下三日期限查清三夫人之死的来龙去脉。”裴煦道出这句话,后才稍稍吁了口气。
当然,苏锦年这方也给出了退步,身后的钱南新木木听着几人的对话,对之后的事情,并不抱任何期许。
现时的她只想快点结束这里的一切,快速的回到之前的生活,有顾北川及小宝的生活。
而此时的溪庭,早已由原来的慌乱,恢复之前的冷清。
已至深夜,月已悬西,所谓月朗而星稀,天际之上那寥寥数颗闪耀光芒的星儿,比不过瑞安城内偶然绽放的烟火。
“是孩儿回来晚了,娘亲生气了?”钱鸣瑞在院外抱着娘亲渐渐僵硬的身子,木然自言自语。
抬尸的衙役已催促多次,让钱鸣瑞放了她的娘亲,好让他们及时送到义庄,让老仵作赶紧验尸,好给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