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怕你出事儿,我才让大人留下来的。”有了裴煦在场,钱南新胆子也越发的大了。
“你就别跟小娃儿置气了,她回来了不就好了吗?”裴煦将钱南新揽在身后,宽慰道。
“我的家事,你不必插手!”钱义安一时气急,转而看到裴煦压着几分火气,便又不耐烦的摆摆手:“时候也不早了,你快些走,误了你今日升堂断案可就不好了。”
“你这样说,我今天就先把你家的这家务事儿给断了。”裴煦听罢,率性一甩官袍长袖,厉声道。
钱南新见状,心中一阵欢喜,有这位知县大人在,她今日应是少挨顿板子。
“好,好,既然你要掺和,那就随意,不过此女屡犯家规,不可原谅!知县大人若要插手此事,还得按照钱家的家规来办。”钱义安看着贼贼笑着的钱南新,更是气的很。
他不知女儿回来,这些日子已经让他足够头疼的,二房钱予安的婚事迟迟未有着落,和家那方狮子大开口说要一间茶室作为聘礼。
想他钱家本就是以茶商起家的商贾之家,而茶叶不仅仅对于他钱家重要,于整个津南国来说都有些影响。
一间茶室,说的好像只是一间茶楼的事情,实则是在挖他钱家的命脉啊!
不过他也曾好奇,他和家一直是医师世家,为何他和宴都要插手经商之事呢?
只是现在不管那些杂事,先了解下为何女儿会深更半夜与裴煦一道回来。
“家规也得合法,上次挨了爹爹的板子,害的我好几天不能下铺。”钱南新控诉道。
裴煦一听这话,面色极为难看,转面看向钱义安,道:“私设公堂在津南律法里可是有罪的哦。”
“别听她胡说,上次是她主动请罚,若是不给她长点记性,这丫头更是会到处招惹是非。”钱义安生气。
“古语,子不教父之过,你这作爹爹的,也没尽到本分啊!”裴煦白瞟了一眼钱义安,道。
再这样下去,裴煦定是不能让他好好训斥自家姑娘,此时的钱义安只想着早点支开裴煦。
恰在这时几声鸡鸣破了书房的紧张氛围。钱义安适时打了个哈欠,转身走到文案前,落座,拿起卷册道:“既然大人要插手我的家事,那你就先审审她吧!”
这突然使出的一招,让钱南新与裴煦措手不及,他们两人互看一眼,再看文案前早已拿起卷册细看的钱义安,两人更是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