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下午,媒婆又在和家碰了一脸子灰,在裴氏面前便是一声声诉苦。
裴氏听得烦了,让侍婢婧儿拿了些碎银打发走了媒婆。
自己正头痛之际,钱予安携风入了内室,满脸急切。
一见躺在木塌上,单手捂着额面的裴氏,便直接跪了下来:“娘亲!”
方才和府来人给他递了封信,信上大致内容是:
和苏儿被父亲关进了柴房已有数日之久,身子越发虚弱,若是再不想办法,和苏儿怀着的孩子估计也保不住了。
“娘亲,现在怎么办?”钱予安将信递给了裴氏。
裴氏本不想在理会,但看自己的儿又那么火急火燎的寻她帮衬,便压着火气,将信件拿来看了几眼。
随而抬手撑着额面,又是一阵头痛,眉头紧蹙:“你真的非她不娶吗?”
“不,孩儿并不是.......”钱予安听罢,心中一紧,怕母亲又生变化:“不过是因为苏儿怀着钱家的骨血,所以我才......”
啪!
脆亮的响声在空荡的内室听来着实可怕。
“你能不能有点长进,啊!”
裴氏怒不可遏!
钱予安偏头,脸颊上五个清晰的掌印,使得他不敢抬头看向自己的娘亲。
“你没发现这女人在利用你吗?啊,为了你的亲事,为娘把这张老脸都丢没了,你还在这儿为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求为娘想办法?”
裴氏怒不可抑制,若不是因他钱予安是自己的骨肉,她定不会这样低三下四的去求人。
“娘亲,孩儿错了!”
钱予安咬着牙,向着自己的娘亲道歉。
“出去!”
裴氏无力的摆摆手!
但钱予安哪能放弃,和苏儿催的那般紧,若真的就此放弃,那他与和苏儿便真的不能在一起了。
“娘亲,娘亲,求求你,成全我们吧,他和家不过就是想多要一间茶室作聘礼,你去跟爹爹求求情,答应这个条件吧。”
钱予安跪着爬到裴氏身前,哭求着。
“你!”
裴氏见到钱予安这般模样,更是气的无话可说。